几位皇子对永康的恨,此时已经深入骨髓。
三皇子永乐目光一扫几位弟弟,硬挤出一脸的笑来,向永康说道:“可惜啊!老四他不在场,其实啊!你可以向父皇举荐你四哥,他钱都借你,说明你四哥对你的关心,胜过别的哥哥许多,有他在身边照料你,定不会让你失望!”
“就是,就是的!”
五皇子永恒和六皇子永哲,也立刻点头称是。
“其实,二哥这人也不错,他还请你在彩云阁大吃二喝,多一个人关照,就少一份纰漏,得把二哥也带上!”
七皇子永鼎和八皇子永義,也一起点头,甚至还,提出把二皇子永宁也给稍带了去。
此时不在场的四皇子永泰和二皇子永宁,却不知道他们的这些弟弟们,是如此牵挂着他俩。
“记得四哥还亲口说过,他要亲自送小九上路的!”
“二哥也说过,说他把九弟记住了!”
“哈哈哈!”
三皇子永乐一阵仰头大笑,往下按了按手,意思是让大家安静。
“看来,还是二哥和老四,对九弟的关心是最多了哈!这九弟为国征战,怎能少了二哥和老四的陪伴?”
说完,三皇子永乐的目光,在几个弟弟的脸上缓缓扫了一遍。
这时候,平时话很少的六皇子永哲,沉思一下说道:“三哥的话没错,我们得拥护才是,想想,自大哥永焱自尽以后,操心最多的就是二哥了,四哥这人,势力又大于三哥和我们几个,按能力,按顺序,也是非他俩莫属了的!”
这几个皇子,瞬间就结成了同盟,极力把不在场的永宁和永泰给推了出去。
只有永康不语,背着两手,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五个皇子在闹腾。
忽然,有风吹过。
镜子一样的湖面,马上就起了皱。
堤岸方向,一片扬尘自远处向这边滚滚而来。
一队旌旗蔽空的仪仗,在飞扬的尘烟中越来越近。
得月楼顶上的揽月台,观景的皇子们瞬间就像哑巴一样,神情也随即紧张了起来。
望着仪仗中若隐若现的一顶金色车篷,所有的人都明白,是大昌皇帝的龙辇到了。
紧跟在大昌皇帝龙辇后面的,却是祥妃的辇车,最后一辆辇车上,坐着的是虞妃和十皇子永昱。
这等仪仗,众皇子心里明白。
身为皇后的永焱他娘,已经失宠,废后,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祥妃由此,有晋升皇贵妃的可能。
那紧排其后的虞妃,也理应借机攫升为贵妃。
太子永焱虽然自尽,但谋逆造反的余孽,还隐匿在暗处没全部落网,大昌皇帝把废后的事,也就暂且搁了下来。
不一刻,大昌皇帝的仪仗,已经到达了堤岸边的一处宽阔地带。
揽月台上众人,早已匆匆下楼,齐齐站在堤岸上做好了迎接准备。
一打照面,大昌皇帝就狠狠一瞥永康。
那眼神,让人发抖。
早到的几位皇子,还有永康一行,赶忙上前见礼。
大昌皇帝抬头,望着眼前这栋豪华无比的四层建筑,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这处,就是那得月楼?”
“回圣上,就是它了,里面已经准备齐了,还请圣上稍作休息。”
刘安扶着大昌皇帝,走过小桥,进入得月楼后,径直就上了四楼揽月台。
“那字,是何人所题?”
大昌皇帝透过窗棂,环伺了一圈窗外浩瀚的水面,便问起了“得月阁”和“揽月台”这几个字是来处。
其实,他从字体,业已认出是何人的墨迹了。
“那匾上大字,好像是夏学士的手迹!”
刘安低着头,回答得比较勉强。
“哦!”
大昌皇帝转过身来,在临窗的一处软榻上坐了,望着刘安又道:“文渊阁大学士,为青楼题字,不知道润格得了几两银子?”
“这!”
刘安面颊上的肉一抖,低头说道:“这奴才就不知道了,或是人情之作!”
大昌皇帝从刘安脸上收回视线,扫了一眼揽月台的整个布局,最后,把目光才投在眼前矮桌上的瓜果和茶水上。
说是登山赏秋,其实就是一场野炊,鹿还没有着落,太监们已经在
在堤岸上浏览过一番水景的祥妃和虞妃二人,也在宫女们的搀扶下,款款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