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来,我就1天杀1个人,直到将俘虏全部杀光为止!”
盱胎城防司令部设在城南天台山山顶的东南公寓。
石田3泽踱步到办公桌旁,拿起山本1次郎用信鹤送回来的纸条,又仔细地看了1遍。他今年已有4十5岁,微微发福的身上很合体地穿着1套土黄色薄呢子日本军服,金丝边的近视眼镜为他增深了几分儒将风采。
战前石田3泽是关西大学的汉语教授,对佛教信奉之极,他不赞成不讲原则、无所畏惧的滥杀生灵,所以对山本1次郎在高圩子设擂比武1事颇为恼火。
卫兵推门进来,行了1个标准的军礼:“报告,崔忠贵到!”
“请他进来。”
崔中贵右手执着象牙烟嘴,不紧不慢地迈进屋子。
“大佐,您在找我吗?”
“崔先生,请坐,”石田3泽示意崔忠贵坐在办公桌前的红木太师椅上,“山本君送回来1封信,你看看吧。”
“哦?又有啥好生意啦?”崔忠贵接过纸条,他还不知道山本1次郎去了高圩子。
崔忠贵包揽了日军在盱眙水上中转的所有军需运输业务,崔记船行的货运船只不用检查就能自由进出盱眙港码头。
前些天日本鬼子两起药品和枪弹发往蚌埠,崔忠贵认为时机已到,便传信给高华亮,想在途中里应外合1举劫下。不料第1波就被1群不明来路的人抢先劫了去,高华亮只抢到第2波的5条货船。之后,他把货物混在其他运船里拉回盱眙仓库。
日本鬼子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被抢劫的物品就藏在眼皮子底下。崔忠贵准备将这批货物卖给当地土匪,事成之后携款溜之大吉。他早就将能带走的钱财全部装进大木箱子里,藏在书房暗橱中了。
崔忠贵喷出1口骆驼牌卷烟的烟雾,将纸条递还石田3泽。
“呵呵,山本君可能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高华亮。而且我也不会蠢至如此地步,打皇军军火的主意,抓只跳蚤往身上放。”
崔忠贵在太师椅上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坐的更舒服1些。
没有过不去的河,他想。
“崔先生。”
石田3泽的汉语纯正而又清晰,不带半点东洋味。
“就在我打电话请你来的时候,我的部下已将藏在吴家花园仓库里的所劫物资运回来了。虽管得很好,但缺了3船。”
崔忠贵眉毛1扬,小鬼子动作真快啊。
“哈哈······当然缺了3船喽,因为那3船根本就不是我干的。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呢,他娘的来。”崔忠贵若无其事地说。
“哦?不是你,那是谁干的?”
“你想请我帮你查1查吗?这好办,我去打听1下。”
石田3泽挥了挥手,温和地说道:“请你把上衣左胸内口袋中的手枪交出来吧。”
崔忠贵撩灭烟头,摸出左轮手枪放在石田3泽办公桌上。
他没有回头,他知道有两支上着刺刀的长枪此时正在角落里瞄着自己的后背。
“现在,我的卫兵会带你到审讯室,你必须回答1些提问。”
“然后呢?”崔忠贵站起身问道。
“然后?呵呵······然后你将在宣华街口被处决。这是对你的惩罚,崔先生。”
石田3泽的口气像是在批评1个考试不及格的学生。
说完,石田3泽闭上了眼腈。
崔忠贵耸了耸肩,微微1笑,在两个卫兵的挟持下走进了隔壁充满血腥味的审讯室。
他环视了1下这间只有2十个平方米的屋子,左墙边1拉溜摆着各种刑具,真他妈的真脏!
“哐啷!”1声,身后的门关上了,1名日本兵执枪站在门旁。
迎面1张大桌子后坐着1个阴沉沉的马脸军官,他身边还有位翻译,看样子像是个华国人。
军官身后就是窗子,钉着木栅栏。
“姓名?年龄?”马脸军官例行公事地问。
“在盱眙还要问我的姓名吗?他娘的真是笑话!”
军官拾起疲惫的眼睛,吃惊地打量着崔忠赏。
崔忠贵听到身后日本兵的长枪哗啦1响。
“怎么着?这就要给老子上大刑啦!”崔忠贵轻蔑的问了1句,说完掸了掸衣服,从裤腿的暗袋里掏出另1支手枪。
谁也没有防备他的这招暗棋,崔忠贵随手1枪就将日本兵的脑袋打开了花。然后,反手再1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