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东亭镇!”
听说东亭镇,鲁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来的必是东亭炮楼上的那帮特务土匪。这些家伙,黑夜里成群外出,说不定又要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于是1股怒火涌上心头。
“龟孙子们,你们眼瞎,耳朵也瞎!没听说过姓鲁的神枪手?”
“你是赤色革命组织武工队的鲁队长!”
为br /“正是他老人家!”艺高胆大的鲁城,侃侃而谈,并不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哼!那又如何?不要耍横的!我们有1个班,你占不了便宜。”另1个特务壮着胆子说,偷偷抬头看鲁城身后有没有伙伴。
“鲁队长,咱们今天狭路相逢,也是碰巧的很。我们可不是专找你的麻烦,依我说,双方都有公事,咱们两下都行个方便好不好?”为首的人又说道。
“那你们还不赶快退回去,今天通夜你们就别出门了!”
“我们可以退回去,君子1言为定,可不许背后开枪。”
特务们夹着尾巴走了。
这1段谈话,尤林听得十分清楚。心里暗想:“只当鲁城是个老革命,想不到他在敌人面前还有这么大的声威呢。”
在村外停了几分钟,他们从另1条道进了街。街口有紧闭着门板的商店,有散发着药味的中药铺,小贩摊的货架,打铁的风箱都摆在露天里。
尤林站在1家写着:“骡马大店、草料俱全”的屋檐下,等鲁城去找向导。时间不大,鲁城像是押犯人1样,把个伪保长押了过来。
这个家伙,嘴里直嘟囔:“光是带路,我另派个人不行吗?”
“你那儿那么多废话!”
出村不远,就看到封锁沟,他们踏着棉花地朝沟边前进。棉花秸楂早都风干了,枝权上还偶尔挂着雪白的棉桃,想是辛勤种地的主人,为了避免招惹是非,草草收割,把它们拉下来的。
伪保长迈上沟沿,指着深不见底的封锁沟说:“两丈多深,直上直下,这哪能过得去呢,等到天明,化了装从炮楼口走吧?要不,插翅也飞不过去啊。”
尤林走过来,想对伪保长作动员说服工作。
鲁城作了个制止的手势,扭转头说:“爬沟还是过楼任你挑,出了差错,这第1颗子弹是给你准备的。”
伪保长无可奈何,改说炮楼附近沟浅,也能通行,就怕被敌人发觉。
鲁城说不怕,叫他领路奔炮楼走。
接近炮楼处,果然沟浅,而且有行人踏践的小路,这时可以清楚地看到炮楼里的挂灯。
伪保长带着发抖的声音说:“同志们听,楼上正打牌,趁这机会,你们快过吧干万别出声响。”
鲁城根本不理睬他,先帮助尤林过路,在背静地方给他找了休息处所,返身扒住沟沿,突然亮开嗓门喊:“伪军们听着!现在,抗战已经多年了,这不是日本鬼子刚来的时候,你们还给鬼子当看门狗呀?我今天挺忙,只说两句话!你们已经对人民做下了很多坏事,赶快低头认罪,给自己留个好下场,要再执迷不悟,留心赤色革命组织武工队的神枪。”
话音未了,他举枪啪的1声,那盏明亮的挂灯给打灭了,黑暗的炮楼上吓的死1般寂静。
伪保长伏在封锁沟对面,动也不敢动。
尤林称赞道:“老鲁,好准的枪法呀!”
鲁城有些得意,说:“将来叫我遇见敌人大头面人物,照样这么1枪。”
不知什么原因,过沟之后,鲁城的步子越来越快了。
经过1段急行军,1个村庄显现在眼前。这时候,寒风比以前更加刺骨,远远地听到时隐时显的鸡声,大地漂浮着1层水雾,村庄被烟霭弥蒙着,好像是浸沉在水里。
月亮从雾帐后面升起,红晕晕的,就像谁从东方地平线上挑起个大红灯笼。这个村庄的出现,鲁城止不住的高兴起来。
过沟之前,他几乎整夜都沉默无言,可现在话反而多了。尤林知道这儿不是鲁城的故乡,鲁城为什么这么高兴?可能是因为冲过了封锁线?他们从北面进了村。
西高坡上有矮矮的3间土房,周围用秫秸堆砌。要是不仔细看,不晓得这里还有人家。鲁城很熟悉地搬开两个秫秸捆,照着山墙,按照暗号敲击。
敲到第3遍时,听见有人的轻轻咳嗽声。时间不大,门开了,1个头发蓬松手掩襟怀的女人,把他们让进去。
鲁城领先朝里走,到屋之后,就像在自已家里1样,伸手摸出火柴,点亮灯,看了看炕上睡得正香甜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