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顾问先生!”
伪省长脸上投出谄媚的微笑:“我常说,只要有利于‘皇军',有利于‘皇军?的事业,我个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至于鄙人限高司令的关系,顾问如此关心,真叫人感激涕0,今后我们保证乳水交融,同舟风雨······”
“我是你顾问胯下的1匹马!”高大成抢过话板,他怕伪省长把好听话都讲绝娄,“顾问的鞭子指向哪里,我就能跑到哪里。顾问要认为海里的月亮能捞,我高大成不脱衣服就跳下去。我管两个师,从连长到团长,都跟我拉竿起来的,谁的奶名叫啥我都知道。他们象儿子服从老子1样地服从我。我常说,不管是8路军还是旁的冤家对头,要拆我的台,那是梦想。顾问只要看的起我,我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什么时候看我不中用,你写个纸条,我马上滚蛋!”
正说呢,抬眼瞥见多田偷瞧手表,高大成立刻剪短了话头:“至于和省长的问题,我按照首席顾问的吩附办事,旁的没啥可说啦。”
高大成把自己比成马,多田也有这样的看法。
他认为伪省长是匹滑头的识途老马,轻车路熟时,扬鞭即走,路途坎坷时,挥鞭也不动。不要说肝脑涂地,拔他根汗毛也得考虑考虑。高大成是匹野马,又踢又咬还容易把骑马人掼下来。但真遇到劲头儿上,狠抽他两鞭子,他肯拚死拚活的卖命。
重要的问题决定在驭手的本领,像他这样神明的驭手什么样的马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到刚才他们所表示的,多田笑了,为自己的优异才华笑了。
主子又是贵宾的这样1笑,下首作陪的两位文武官员,认为是千金难买的机会,连忙满脸陪笑的举起杯来。
麻狼子团长隔着门缝看到他父亲同顾问和高大成碰杯,知道调解关系的问题告1段落。进去报告,说开会人业已到齐。于是,两位文武大员陪同多田进入中厅。
中厅到会的人虽然就座,但他们不晓得多田顾问提前赶到,更没想到他们不声不响地从体息室走出来,因而有的人信口开河,有的人窃窃私语,坐的也很不整齐。
伪省长走在前面,也看到这种景象,想提起大家注意,他说:“诸位同仁,首席顺问多田先生特来······”
他的语音有点斯文和矜持,想在日本人银前不大卑微,在大家面前不失他身份产上的严肃。然而,这话在高大成听来非常不入耳,感到这种语音既叫人听不清,又不能算是军语,便前跨1步遮住伪省长的全身,伸直脖颈猛喊:“统统站起,立正······”
他这1声吼,意在表示日本顾问的尊严,表示有他们军人在场应该显示的隆重,也有意识地表示与省长的假斯文截然不同。
他这大震人心的1声喊叫,产生了多种效果。站在会场核心的军官们,皮鞋吱哧1响立正了,因他们是原地立正1按照立正是不动姿式,1以致有不少的军官屁股对着讲台。
距离高司令近的这伙人是伪省府的高级职员,他们平常多半是书呆子,太阳底下站久了要灼伤脸皮,办公室打个茶杯都会吓的心跳,猛听高大成闷雷似的叫喊,丢神失魄地站起,碰倒前沿两3张方桌。
税务人员中有1个日本胡起的过猛,手肘碰落邻居的瓜皮帽盔,帽盔滴溜溜滚转到高大成脚下,高大成怕顾问看到不礼貌,乘势1脚把它圆的无影无踪。
日本胡的右边是位戴金丝眼镜的,他怕被日本胡起时撞了脑袋,急忙闪身歪头,金丝镜勾挂住身旁老科长的花白胡须。即使这样乱78精,但在怕人的立正命令下,谁也不敢动,1律保持着肃静,静的能听见西休息室田副官口吹送话器的声音。
在这种情况下,听众们多么希望伙坐下呢。可是,多田没有满足他们的愿望。他认为,他是来训话的,被训的不能坐下听,特别是训话内容里还要传达日本最高领导方面的意图,听众只能立正受训。
高大成也没体会到这些,他不断清理喉咙,等待多田什么时侯允许坐下,再喊1嗓子。
等了多时不见动静,他和伪省长4目对射之后,像大小2鬼给阎王把门似的侍立在多田的两侧。多田并不关心两位文武官员的表情和动作,甚至没考虑到他们的存在。
舐了舐口须,他开始训话了。他的中国话很流利,流利到能熟练运用中国的古典传说,并富有东北方言的风味,若非不断在语尾中出现“沙沙”“咝咝”的声音,你听不出他是个日本人。
多田首先谈到东条在去年十1月2十8号的演说,提起东条多田表示。他个人只是1个地方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