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从6楼窗户探出身去攀到阁顶。同伴们眼巴巴地看着,谁也不敢上去捉。阁顶横脊上插着1列小小的3股铁叉,每次不小心,都要划破肉皮。现在我想把传单挂在铁叉,天明刮起西北风,传单1张1张地从空飘落,飞满全城,人们看到天空飞这玩艺,还不说赤色革命组织派飞机散发传单呀。”
尤林觉得韩燕来说的点子十分可行,决定走慢点等侯他。
韩燕来做事色真快,不到十分钟,他就完成了任务,赶上大伙1同回到西下洼。
现在剩下的是善后工作了。
尤林说:“5天以内,停正活动,也不出门,坐看敌人的动静。”
说完并叫银木兰连夜离开西下洼,银木兰收拾停当要走的时侯,韩着来见地提着销印机,便说用车送她。
这事儿,1经大伙研究,觉着里边有问题,因为送人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明大亮,哪有正月初1出车的呢。
银木兰看这问题不好解决,便说:“我自己可以单独回去,提包份量还不太重,正好趁着又响鞭炮又有行人的工夫走。”
小燕说:“你自己走倒行,可谁知道你出事啦没有,还是我送你1趟。”
尤林说:“就是小燕送也有问题,她回来的时候,如果碰上空中飞传单,也是麻烦事。”
“都这样蝎蝎蜇蜇的,什么事也别办啦!”韩燕来用力抖了下棉罩衣,他是想穿好罩衣出车送银木兰去。由于抖劲过,猛吓的房梁上的鸽子连着咕咕了好几声。
尤林眼睛1亮说:“小燕!不是常夸你的鸽子吗?”
“对了!”小燕懂得尤林的意思,马上搬凳子攀上吊帘,把雪里白掏出来,2话不说,就往银木兰的怀里塞。
银木兰见小燕递给她这样个暖突突的东西,1时有些糊涂,燕在她耳边小声叨念了几句,后者才把它很珍重地接收起来。
黎明之前,4城鞭炮1阵紧过1阵。西下洼1带,像是受到感染1样,也哔晔剥剥地响起来。不管鞭炮怎样响,韩燕来因为连夜没睡好党,早已呼呼地入梦了。
小燕心里有事不肯睡,尤林刚1下坑,她立即出溜下来跟着。尤林没阻拦也没同她说话,两人轻轻出门,慢扶木梯,登上房顶。
天空里青悠悠灰蒙蒙的,有的是云,有的是硝烟气,4下里鞭炮在继续响。沉网的大乜灯炮响的像敲大鼓,仿佛响过之后就钻到地下去。
2踢脚打到天空,响音象炸雷。风刮着撕碎了的鞭炮纸片,带着火星和药味从空中飘落下来。
尤站在房顶望着东方,陷在沉思里。
小燕突然手指着天空发问:“尤叔叔,你看今年收什么?”
“你说的啥呀!”尤林心不在焉地。
小燕饶有兴趣地说:“爸爸活着的时候,常说,正月初1,起5更看天色。东天边露什么颜色,当年就收什么庄稼。银白色收棉花,金黄色收谷子,鲜红色收高粱······咦!”她急剧地拉住尤林的袄袖,高兴地双脚跳起来:“尤叔叔!东边冒天云里,雪里白飞来啦。”
1连几天,市面上很安定,西下洼1带,也都平静无事,尤林估计,这种密云不雨的政治气候,也许像征着大的风暴要到来。
想起萧部长要他抓紧机会进山1趟,觉得这正是时机。他先向苗家扬言要回北京1趟,韩燕来也说要跟他作伴跑点买卖,然后他们又到联保所里打了招呼。
在1切都准备妥当的时侯,银木兰传来高家叔侄的紧急消息,说高参议打开了伪上层关系的大门,要请尤林代表8路军跟伪省长进行谈判去。
对内线工作来说,这当然是很重大的消息,尤林先征求韩燕来的意见,韩燕来表示坚决反对。他说:“把危险两个字先抛到1边,凭他这号人跪到咱们脚底下求情,也不能理睬他。”
征求银木兰的意见时,她认为,事情是可以做,就怕不安全。
尤林说,安全方面问题不大,赤色革命组织这样雄厚的势力,他敢把组织的代表欺骗进城加以陷害?就是没有高参议的关系,凭吴赞东1贯的为人作事,他也不敢做这样老鼠啃猫鼻子的事。只是感到对他的工作没有政治基础,究竟能起个什么效果呢?
尤林再次经过考虑,便让银木兰转达高参议,说他因事不能参加,请高参议自行处理,但须注意,不论会谈有无效果,1要我们不泄3要对方保证安全。
银木兰转达这个意见儿后,高参议当即叫银木兰捎来1封短信,其中有1段说:“······我要求你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