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想:“尤叔叔是根据地长大的,很喜欢乡村,在都市憋闷的久了,乍1出来,愿意散散心。好在时间还从容,任他多转游会儿吧!”
尤林兴致勃勃地吃枣子,夸奖颗粒儿大,肉膘肥实,还问枣子是哪里出产,老太太是哪里人,卖完枣又是怎样回去。
总之,他对老太太的方方面面显得都很关怀。
老太太显然是喜爱这位饶舌的顾客,她同尤林谈了很多的话,把自己所知道的统统告诉他。
韩燕来对他们的谈话,完全当耳旁风,听到尤林说找路子买山货,也不在意,他专心注意的是身旁来往有针么可疑的人,看他们是不是化了装的特务······
突然,尤林拉住他的手同老太大介绍说:“这是我的伙计,因为我们老是赔俄,他对出门作生意也不上心啦!”
这样介绍法,使韩燕来处在1种尴尬的境地,为了避免破绽,不得不随话答话向老太太打招呼,并被迫粉演着小伙计的角色。
老太太楞了楞神,望着韩燕来说:“你们掌柜的打问的这个地方,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离这不远,西坡口上有个剃脑袋瓜儿的,他是甄村人,跟眺山庄是儿女亲家,我领你们找他去!”
“眺山庄”3个字,像1个拧开的水龙头,立刻在韩燕来干旱的心田上,洒满甘霖雨露。
他露着今天出发以来第1次开朗的笑脸,像是对待最好的亲友1样对待老太太。不管她怎样推辞,他终于从她手里抢过那个沉甸甸的篮子。
临走之前向尤林做着兴奋又抱歉的表情,表示在此以前他完全误解他的种种活动。
经过介绍,他们认识了剃头的,在不影响对方生意下,尤林断断续续地同他谈了很多话。
这次所谈的每1句话,都引起韩燕来的极大注意。他完全叹服了尤林接近群众的惊人本领。因为,他同理发的交谈不久,关系搞的亲如家人,而且在1起共进了午餐。
饭后,理发的说天气太早,再做几个活,等着散了集跟大流1块走。
尤林这时反倒不安静了,1会儿站在坡口,盯着西面阳光照耀下那些漠漠烟霭的村庄,1会儿又放眼跳望远处那连绵不断的山脉。
过了1会儿踱下坡来,躺在1堆秫秸上,闭往眼睛,思索什么。
理发的偷眼瞧见这些情况,他的精神呈现紧张,剃刀变饨了,手指头也不灵活了,接连在顾客头上划破了几道血口子。
韩燕来自从见到理发的,态度完全乐观了。吃完饭,舒心地躺在斜坡上,回忆着半天的经过。
回忆中,他懂了1条道理,不管多大的困难,不管多复杂的情况,只要亲临现场,钻到群众里边,摸清底细,办法多的很。
对比起才下汽车的时候,自己那股猫头火性劲儿,越发显出尤林的老练而有经验。
散集之后,他们跟着理发的平安到达了甄村,过了甄村不远的3叉路口上,理发的指着左手道路说:“顺这条路,1直就走到啦!”
尤林他们道过谢请他回去,他口里答应着却不动弹,等了1会,他终于说道:“咱们交朋友1场,现在要分手了,我想讨几句实话,你们到底是千什么的?”
韩燕来抢着回答说:“没告诉你进山贩柿子呀?我们掌柜的是老山客啦。”。
理发的摇着头说:“为两个贩柿子商人,我肯送这么远?”
尤林反问他:“老乡,你看我们像干什么的?”
理发的说:“依我看呀,你们是这个!”说着,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此了个8字。
韩燕来强不承认道:“你从哪里看出来?”
“光看是看不出来的,从这位的言谈话语里我揣摩到的,要不我下牛做活光出错儿呢!”
尤林拍着理发的肩膀笑着说:”你猜的对,理发员同志谢谢你,你猜的对哟!”
理发的十分满足地说:“谢不谢不要紧,只要换出同志这两个字来,送你们这2十里地就不算白费了。”
理发的回甄村了,韩燕来不放心地盯着他的背影。
尤林冬说:“燕来,你放心把,好人坏人咱们鼻子1嗅就清楚,你要相信这条真理——在基本群众里边,绝大多数都是站在我们这1边的。”
下午4点钟左右,4周都很安静,估计没有敌情,两人奔向迎面村庄。
从村边的小孩嘴里,打问出交通站的地址。交通站是个土坯大门,1进院空空落落,没有人烟,1明两暗3间屋,屋内冷冷清清,炕上没席,仅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