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全部精神和智慧,用人类道德中最高的标准1共产主义者的尺子来衡量他2十年的过往生活,用兴奋又惶恐的心情度过他生命中最严肃的时刻。
当支部书记再次要他表示态度时,他吃惊地扫了大家1眼,拿袖子抹掉他头上冒出的豆粒般的汗珠,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我······我没啥说的。我同·······同意大家同志给我提的·······只要吸收了我·······”
他本想当着大伙表示他的决心,可是,咽喉里有1块东西梗着,脑子嗡嗡直响,耳朵眼里吱吱乱叫,上下嘴唇像是有人给抹了鳔胶了。
他真想抡起拳头来捶自己1顿,正在对自己痛恨不已的时候,瞥见支部书记嘴唇动了动。
周围的人突然都举起手来,他凝望着大家的手,凝望着大家对他流盼过来的热情的祝贺脸色。
他懂得全体举手是通过了什么,1时耳不蝉鸣,头不嗡响,喉咙里那块东西也立刻消化了。只是胸中非常激动,激动的如同波涛汹涌,万马奔腾,大家投来的笑容,他试想回答1笑,不知怎的1阵心酸,鼻孔发辣,他的热泪夺眶而出了。
会散了,支委们背上东西追赶已经出发的部队。
萧部长留下来,他舍不得离开尤林。总想同他再多呆1会,能谈点工作也好,谈点生活也好,即使什么都谈不出来,在1块多坐1会也觉着痛快。
他的警卫员鉴于情况紧张,跟他怀着相反的心情,牵了他那匹马在宿舍外面故意走来走去,马蹄咚咚响,响声击着肖部长的心,使他越来越加心质,终于立起身攥住尤林的手,语无伦次地说:“本想多留你们几天,这样不凑巧·······
工作就是那样啦,嗯!要带的东西都带好,出根据地再换衣服。你已经受过吃不上饭的威胁了,可别丢掉那两个黄戒指。时间这个东西真怪,有时候白白浪费掉,有时候它既不等人也不饶人。
不早啦,你们快上路吧,路上多加小心,回到省城加紧工作,配合边区的反扫荡,搞出点名堂来,我等候听你们的喜讯!”
尤林坚持要萧部长先走,萧部长推辞不过,只好上马先行。
尤林和燕来望着萧部长人马绕过山坡,背影消逝在苍老暮色里。
起初还能听到马蹄声,后来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这所曾经嚣闹过的村庄,1时显的格外沉寂,河滩清冷空旷,唯有远处的流水声音逐渐加大,似乎越流越有力量。
尤林同韩燕来沿着河滩,踏着潮湿的沙地往回走,两人都沉默不语,各人有各人的心事。
别离根据地离开老战友,1则有依依惜别的心情,更重要的是感到随着形势发展,组织对敌伪军工作、对大城市和交通要道的工作更加注意了。
组织上交给尤林的任务和要求完成任务的时间也更加急迫了,为了报答组织的委托和信任,内线工作需要作出显著的成绩来。
可是自己的成绩在哪里,8字还不见1撇呀!回去,必须冲过敢人封锁立刻赶回去!1种争取时间迎接战斗的情绪在他心里冲击着,促使他加快了脚步。
韩燕来梦幻般的在根据地住了几天。
几天的生活,在他的思想领域里起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感到自己已经变成另外1个人,1个具有新的政治生命的人。
有了这个新的生命,才觉得无愧于作革命父亲的儿子,无愧于当尤林同志的学生,这是莫大的荣誉,也是严肃的责任。
想到责任,感到当个革命组织员不是容易的事,想起刚才会上尤叔叔对他严肃的批评,同志们对他的要求和期待,首长们对他的信任和关怀,这1切的切都使他有无限的留恋。
满想在这春风化雨的环境里,多受1些教益,哪知道刚加入组织后的1点钟内,就要离开这块令人陶醉的土地,离开这些绕世界也找不到的好人。
他心里1上2下,若得若失,看着尤叔叔那样快的步伐,知道他急于要离开此地,他用不能自持的口吻说:“尤叔叔,你慢点走!”
“怎么啦?”尤林回过头来。
“我心里很乱,想在这儿静坐1会儿。”
说着他不管不顾地坐在近水边的1块大青石上。
“你不舒服?”
“不是!”
“到底怎么啦?”
“我说不出来,总觉着离开这里,心里热呼呼的······”
“同志呵!你的感情太重了。”
尤林的语气挺温和,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