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兰说:“清早这么多人从东边来,都是给8路军探信的?随便你咋说吧,反正舌头在你嘴里长着。”
绿眼镜见头1句话就被堵了回来,他接着说:“人家都老老实实的接受检查,你······”
金木兰不等他说完便反问:“我不接受检查,到楼上干什么来了?”
绿眼镜高声说:“你接受检查为啥要野蛮?”
金木兰道:“你的弟兄随便抢人家的东西嘛,泥人还有3分火呢!”
绿眼镜拍桌子:“抗拒检查,扣你3天3夜!”
“这可是你说的哈?扣下更好,又有饭吃,又省住店。”
绿眼镜听完这句话倒笑了。
“好1张伶俐的口齿呵,真像是枪子1样。”
他背过脸去同伪军们吐吃了几句什么。
1个伪军赖着脸皮说:“小娘们,给你个便宜,只要你陪俺们打几圈牌,就放你过去。”
金木兰看了看户外的天色,仔细研究了这几个伪军的身份,心上打定主意,不紧不慢地说:“打牌倒是个消遣事儿。”
伪军们认为她同意了,打着哈哈凑趣说:“对喽,就是为了消遣消遣呀。”
金木兰眼睛1瞪,“可情我没时间。”
说着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抄起电话,伪军正要阻止,就见金木兰对着话筒说:“接5百5十号。”
5百5十号是军用电话,绿眼镜直着眼睛,看打电话人究竟要干什么。
金怒喇叭不理他们,说:“接特别高级警察班。”
绿眼镜说:“等1下!你······你要特高班找谁?”
金木兰说:“我想找找韩翻译官。”
韩翻译官是敌伪中是人皆氛知的,绿眼镜有些犹豫了,他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金木兰说:“什么关系也谈不上,我请他捎个信转告有关部门,说你们留我在这里打牌,上午十点以前去不了啦。”
防哨指挥官知道,在干头万绪的省城关系中,说不定谁就和哪个部门有联系。这个女人的态度从始至终是强硬的,直接能跟特高班通电话,她的背景必然十分不简单。
绿眼镜慌了,向伙伴使了个眼色,谎称有件要事,溜边躲开了。
伪军们都是老手,打官腔调停说:“韩翻译官和俺们长官有交情,没说的,没说的。”
金木兰说:“指挥官儿的牌还打不打?”
伪军们齐声说:“打牌的事儿以后再说,你有事情请先忙吧。”
金木兰听罢气也不哼,转身就要下楼,检查她的伪军说:“带上你的包袱。”
金木兰回身说:“你们从什么地方拿的,给我放到什么地方去!”
两个伪军无奈,提着包袱送她下楼。
到大路口将包袱交给金木兰。
接过包袱,金木兰白着眼色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天生的不吃好粮食的东西!”
伪军惭笑着直点头。
金木兰沿着公路,跨过电灯公司走到新水闸。
这里过往行人,又被1群伪警察拦阻,不知搜查什么。她怕再发生什么意外,决意绕过新水闸先回家看看,然后写封信把银木兰叫出城来。
银木兰拆开信,从清秀熟练的笔迹中,知道是姐姐写的。
她很佩服姐姐的天资,她只读过半年中学,数学曾不及格,语文在全班考第1。她写的《忆母亲》、《少女日记》等文章,都在报纸刊物上发表过。
姐姐信里说有紧要事情,邀她到南门外护城河畔6棵柳树跟前会面。
按照尤林临走的指示,她应该深居简出不同外界接触,为这个原因,高自萍的几次邀请都被她拒绝了。但现在来信的是姐姐,又有紧要事,经过考虑,认为不能不见,她向院方请了半天假。
银木兰洗罢手脸穿好衣服,去同姐姐会面。
刚出唐林街不远,恰好与高自萍走了个碰头。
“这比说书还巧,为什么总是出门就遇见他呢!”银木兰心中暗道。
高自萍已换上了春装,上着雨过天晴色的毛料制服,下穿深咖啡色的绒裤,头发油光发亮,像个家道殷实的阔公子,也像个有天资而又不大喜欢读书的洋学生。
看到银木兰脸上有问号,心里说:“奇怪吗?我每天围着医院附近走3趟,还少了碰上你。”
他笑吟吟地走到跟前问银木兰干什么去,银木兰回答说没事,他就邀木兰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