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高大成问:“去迎宾旅馆搜查了没有?”
蓝毛说:“搜是搜了,可时过境迁顶什么用,无非叫经理出点血,花钱请请客。”
高大成问:“没在公园搞侦查?”
蓝毛说:“派人蹲了两天,在长椅上捉了3个拿万寿山牌手杖的嫌疑······”
高大成说:“那不错呀!过堂了没有?”
蓝毛说:“别提了,我提审1看,都是弯腰驼背的老头子。”
“真他娘的晦气·······”
高大成不耐烦了。
范大昌觉着蓝毛净说些没油没盐的话,他赶忙插口说:“这个线索很重要,要紧的是先把那个女8路抓住,通过她再搞革命军的地下组织。”
高大成1拍大腿说:“你们早该这么办!”
范大昌谄媚地说:“这种大事,总得先请示高司令,才好动手。”
高大成道:“不要这么文绉绉的,今后遇到这种问题,先斩后奏!还有旁的问题吗?”
范大昌想了想说:“关于1般人员的思想调查,我们正同警察局研究,需要逮捕的,再请示你。倒有这样1件事,我是道听途说得来的。春节前后,在吴省长私邸里······”
他感到这是重要机密,站起来凑到高大成跟前咬耳朵,高大成越听独眼越发亮,最后他猛朝范大昌肩头击了1拳。
“老范,你真行啊!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你下全力搞,1定给我把猫面老狐狸的尾巴抓住!”
关敬陶赴罢宴会,1刻也不停留,急急忙忙朝家走。
他觉得离家日期太多了,1旦获得自由,他不再担心个人,倒担心起妻子的命运来了,他怕在被审期间妻子受到牵连或是受外界的欺辱,也很可能她为他的事情愁的卧病床头呢。
他怀着不祥的思绪走过木板桥,到家门口,抽开门上的插销便推门进去,没顾得关门,便1直走到内屋。他急忙打开门帘,发见小陶安坐在家里。
这时,他的心情骤然又起了变化,把疼妻子的心情变成怜惜自己,觉着自已浑身是委屈。原来准备讲的话1句也不想说,炕桌上为他摆的喜爱的食物连看也不看,1头扎到自己的卧铺上。
小陶轻步走到丈夫跟前,慢慢安慰他:“你的事情,高司令派人给我说了,能够官复原职,这太好啦。其实,只要有你这个人在,咱们就算烧高香啦!你不是聚餐去了吗,我知道每逢聚餐你总吃不饱,我给你蒸好瓜馅包子,买的5香腊肠,还有你爱喝的鲜鱼汤。”
关敬陶沉默着,仿佛没听见她讲的这些话。
小陶见话语打不动丈夫,知道他心里十分沉重。
关敬陶对她虽然无话不说,但遇到特殊的问题,男人多是望着房梁不语有时候是从沉默中把问题无形地解决了。
每逢这种情况,小陶总是起1种消化剂的作用,不是揉捏就是抚摩。
今天又处于这种情况,小陶便不再说话,伸出两只纤细的小手,先从他头、胸、腹部移到腿脚,最后扒下袜子,连每个脚趾头都捏到了。
过了很长1段时间,发见丈夫胸腔高起呼出1口长气,她知道是说话的时候了。
“消消气吧!咱们的事,多亏人家高司令呢!”
关敬陶听了这句话,睁大疑问的眼睛,像注视1位陌生的女人1样,要不是刚才她给他煞了气,他真想抢白她!
高大成为我打算吗?他这样作是为了把打司令部的责任,推到省长兼警备司令的头上。越轻办我,越显得责任在对方。
他叫我当团长,表面上是拉拢我,更重要的是怕日本军方派来新的团长,对他更加不利。这1切都为他个人打算。他对我放心吗?1点也不!会上他耍那套流氓手段,明明是朝我耳朵里送。
这些话他1句也未出口,呆呆地看着妻子涂了脂粉的脸蛋。
脂粉较往日涂的厚,但也掩饰不住她那消瘦的脸颊。
他知道他在牢狱的日子里,她也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
他同情她了,无言地揽过她来,用力握住她的手,牵肠挂肺地叹了1口气。
小陶劝他说:“别忧伤了,华国江山大着哩,人生的道路长着哩!”
她悸动了1下骤然住口了。
想起这两何话是3天以前那位从共产区来的年轻姑娘说的。她悸动的原因是,她想起那位姑娘说今天还要到她家来,因为丈夫出来高兴,把这件事忘记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