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香甜,她才放下心来。想从新入睡,但再也睡不着了,生怕从虎口里逃出来的受难人,再被敌人夺回去。
“尤叔叔昨晚告诉,把地洞再挖个翻眼,这件事迟办不如早办,万1敌人来搜查呢,万万不能再出漏子呀!”小燕想着轻轻下了床,怕吵醒睡觉的人,踮着脚尖朝外走。
抬头看了看天,天上布满星斗,她熟习的那3颗报告时间的星星,1时又我不见,想听听苗家的钟,越听越不打点。
“反正离天明还早着呢,叫醒周伯伯1块动手吧!”
她轻轻推开对面周伯伯的门,怕开灯不方便,想上前摇撼醒他,但摸来摸去,结果屋里只有1张空床,她诧异着退出来,看到西墙角下洞口敞着,她便步履砖阶,进了洞口。
迎面吹来嗖嗖凉风,穿着单衣服还有些冷,她顺手开了那只5度的小灯泡,1缕昏黄的光亮直射到洞底。
小燕儿猫腰前进,发现洞底已经堵死,抬头1看,上面已经打好翻眼,攀上翻眼,爬了不多几步正是墙根底下,推开草棚麻袋,到了西墙外面,这儿正是周伯伯看菜园的窝棚,小燕这时完全清楚了。
周伯伯比她更积极,她想到动手打翻眼的时候,他已经提前完成了。
她爬进窝棚想同他说几句话,可是,窝棚里铺盖打成卷,凉森森的空着1领破席,根本没有人。她探出头来,听到靠菜园尽头坑沿上,有沙沙的响声,细眼瞧去,周伯伯挑着土筐,正在猫腰朝水池里倒土。她跑过去,抓住筐小声说“我也帮帮手!”
周伯伯见了她,先问尤林他们睡的安定不安定,小燕儿做了肯定的回答。
周伯伯说:“这是最后的1担土了,不必再帮助啦。”说着他担起空筐同小燕儿回到窝棚,爷儿两个坐在凉森森的苇席上。
周伯伯说:“不是分的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吗?头十2点我睡不着了。出来溜了1圈,思谋着,你尤叔叔他们已经是9死1生的人了,再不能叫他们摊凶险。按照他说的,我到洞里来修改翻眼,这1骨节不长,挖的不到2十挑土。刚才我已经把土都担到水池里,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在这没人来的窝棚里1躺,就算到了保险地啦!”
“周伯伯你想的可真好,这么1来,连户口也别报,暗来暗往,也别叫苗家知道,先躲起来养伤。”
“我想的还多着呢!从明天起,咱们在大门口外边摆个菜摊,茄子、豆角、西红柿,都摆上点子,咱爷儿俩倒替着守着。名义上是卖菜,留神过往行人,有什么动静,再从门口通后院拴个拉铃,到时1扯拉铃,电报就打过去啦。”
小燕儿称赞了老人,想了想又发愁地说:“这样看来,住下问题不大了。偏是这1阵咱们过的挺苦,哥哥混到行5里去,不能补贴家里,给他们养伤养病,拿什么养呀?不用说鱼肉,连口白面也吃不上,明个早晨,就得喝棒子面粥,多牙碜哪。”小燕儿楞了1会儿又说,“他们准是知道咱家困难,我听银木兰姐姐说,他们要回根据地去呢!”
周伯伯大吃1惊:“千万不能叫他们走,有他们在1天,咱们有个主心骨儿,缺了这些人,天上就没有日头,在世界上就没有活头啦!”
“要是银木兰姐姐做着事,还能帮助咱们点。现在她不光失业,身体也不好······”
这些难题目把周伯伯压的沉默了。
尤林进城后的1切事情,去年春节他被摩托车撞伤后的1切事情,都漂浮到他的眼前了。
他的胸部猛胀,呼吸迫促,经过1阵较长的痛楚,他突然问道:“燕儿!你看我的身板骨可够壮实的?
”小燕不解其意,点头“嗯”了1声。
周伯伯楞了1会说:“好吧!天就亮了,你回去看着点门。叫他们早晨多睡睡,早饭就先熬粥吧,别的东西归我操办。”
尤林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天刚发亮就要起床,小燕儿3番5次劝说也没效。
银木兰本是和衣睡的,见他们争论,自已立刻起来了。
小燕发急地说:“伤的伤,病的病,多多睡会儿养养神,不碍的,外面3几道门都插的紧着呢!”
“我受了些外伤,已经好了,没有病,许是她累垮了。”
“我垮不了,无非疲乏点。这1宿觉就恢复了。”
说着话,3人1同来到小院。
这是个天色晴朗的夏日早晨,太阳刚刚露出地面,玫瑰色的光线照在院中槐树尖上,着光的部分显着新黄,不着光的枝叶呈现深绿。屋檐上蹲着小燕儿那两只被驯服伶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