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个找啊。”
小燕掏出指头般大的蜡丸说:“找出这么个玩艺儿来。”
银木兰接过蜡丸,转递给尤林,伸手把小燕楼在怀里说:“你们做的很好。”
半响,她松开手,对尤林说:“这1件大事,我听完啦。你看着处理吧!咱们双管齐下,我给你们订约会去。”
尤林知道她是去找关敬陶,点头同意,叫小燕跟着她划门去。他用全副热情冲着周伯伯说:“周大哥,谢谢你,你不是只答应做饭吗?其实你绝不单是做饭,你已经做了很重要的工作,正像银木兰说的,你们的成绩很好。”
“不价,不价!你快拆开信看吧,他们在那个鬼地方生活着,比地狱里都够呛啊!”
尤林打开黄蜡丸里的信:
“······我麻痹大意的错误,现在就不说它了。被捕后不是怕,觉得有劲使不上,整天没心没肺的。见到小姑娘,我痛快透啦,跟党取上联系,从心里觉得热乎。
这里的难友说,再等个把礼拜,敌人把我们转到马驹桥,不知是转移地方还是枪毙。要是有办法就想点,没有也别勉强,于革命没有不流血的。
最后,盼你多加小心,干万别再出漏子。敌人赛过狐狸,够狡猾的······
看过信,尤林催周伯伯他们早休息,明天好上班。
屋里剩下他独自1人,反复看了鲁队长的来信,情绪激动不安。耳边响着自己问自己的话:“你到内线来有89个月了,同志们牺牲、被捕、坐牢,1连串吃败仗,你的领导能力表现在哪里呀?组织上曾说,内线工作是1条隐蔽的战线,是对敌斗争中1支有生力量,这怎么向组织向人民交账呢?”
他越发不安了,熄了灯,由室内踱到室外,在小院转了几遭,又回到屋里,黑暗中他仍闭住眼睛,想了又想,最后1个轮廓从脑子里跳出来。
我们要通过所掌握的内线力量,救出狱中的同志,乘机促使关敬陶在城厢起义,沉着地扩大战果,逮捕敌伪军政人员。争取在敌人大规模蠢动之前,狠狠地揍他1下。
“对!就是这个主意。”尤林想着,眼前闪出1幅敌酋和我军区司令员角力的图画,双方在难解难分的时候,在敌人背后他猛刺了1刀。
他高兴这个幻景,伸手开灯,从桌屉里取出1片薄薄的白纸,提起笔来写:来信收到,你们不要过分担心,1切都有办法有希望。组织的内线工作完全有信心有力量把同志们营救出来。·…
1气呵成几百字的回信,当时心里很痛快,用蜡丸封起时,他又念了1遍,感到有些字句不够妥善,再念时感到全信内容都有问题。
对狱中同志们精神上给些鼓励是允许的也是应该的,但你有什么把握能营救同志们脱险呢?外线力量,无法运用,敌人何时转他们去马驹桥,也搞不清楚。
攻打宪兵队!就凭你们内线的人马刀枪能攻进去吗?即使侥幸冲进去,能冲出城圈摆脱敌人吗?不错,关敬陶同我们有点联系,姓关的是条鱼,但不是摆在厨房内,他还浮在大河里,谁能保证他起义?即使他有这个愿望,在敌人这样大的战略据点里,他敢活动吗?高大成这些家伙们都没睡觉呀!3思两想,他脑子里那把用希望燃起的火光熄灭了。
他把写成的那封信撕的粉碎,想继续写,再也写不下去。慢步走到小院,失望的情绪折磨着他,没有心思散步,倚着后院门扉,拾头望着天上繁星,呆呆作想。
突然,头上有金属声音响了1下,这使他大吃1惊,声音继续轻微作响时,想起是小燕儿新拴的拉铃牵动,他知道是银木兰回来了。
他摸着黑去开门,她见是他,挽着他的胳臂往回走,为了不惊动苗家,两人走路都用脚尖点地。
走到北屋里这1段,她感到他很沉默,她开了灯,瞧了瞧他的神情,问道:“你怎么啦?”
他知道,银木兰对他的各方面非常关心,从表面到内心只要有点什么思想苗头,都会很快被她发觉。隐瞒她也没必要,便把刚才的想法和写信的内容统统向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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