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的范百勤。
范百勤急急地把范老石的话传达了1遍。
鲁城轻轻抚摸着枪管,沉吟了片刻,果断地说:“这儿有我们守着。百勤,你赶紧上后山坡去点火报警,团驻地的部队和民兵,看到这信号,就会围过来。”
“要得!”范百勤爽快地扎紧腰带,顺手挟了1大捆干谷草,转身就往寨子后面的坡上跑去。
范百勤冒着弹雨,顺着熟悉的山间小道,穿过紧贴着寨子的慈竹林,急步跑上了高高的后山坡。他利索地拢齐散在坡上的枯枝乱叶,分成3大堆,添上谷草,随手从衣袋里掏出火石和火绒,点燃谷草······
3堆火,刹那间熊熊燃烧起来了。
正在这时,山寨上传来1阵呼叫:“不好了,土匪从西边冲进寨了!”
接着,从寨西那边传来1阵阵尖厉的枪声和土匪的恶骂声。
范百勤猛1愣神,刚想举枪往坡下冲,忽然意识到保护这3堆火要紧,万1让土匪发觉,派人上来扑灭火堆,失去了联络信号,不就糟了。
他紧紧地咬着牙,强压下满腔怒火,那对虎气生生的眼睛紧盯着坡下,守护在火堆边。
土匪犹如1群疯狗,扑进寨西就向堆放救济粮的仓库冲去。他们用枪威逼着被捉的老年农民和其他乡亲,把粮食扛到寨外去。
民兵和农会会员见土匪往外抢运粮食,勇猛地向仓库冲来,同土匪展开了浴血的搏斗。
漆黑的天幕渐渐变淡了,后山坡上的3堆大火,越烧越旺,在灰黑色的天穹下,红光闪闪,烈焰腾腾。
团转寨子的剿匪部队和民兵看到报警的火光,都纷纷赶来了,从几个山垭口上,相继传来联络的枪声。
范老石卧在1座坝墙后面,“砰!”放了1枪,高兴地对大家说:“赤色革命解放军和联防民兵都赶来了,狠狠地照准土匪脑壳打!1个也莫让他们跑掉!”
范老石的话,随即被1阵阵更猛烈的枪声淹没了。
进寨的土匪听到4面山头上都响起了枪声和号角声,就知道大势不妙,不知哪1个先叫了1声:“风紧!扯呼!快跑啊!”
兵败如山倒,原来张牙舞爪的匪徒们就象1座崩塌的雪山,哗地1下垮了。哪知他们跑到东垭口前,却发现垭口上布满了联防民兵,迎面请他们吃了1顿“铁花生”。
等他们又窜到南娅口前,垭口上解放军的机枪“达达达······”夹头盖脑地扫来。
凡是可以逃出岩鹰山区的山路,都被封锁住了。
土匪头目慌神了。
他嚎叫着,把手枪1挥,狼狈地带着匪徒们突围,没命地往岩鹰峰方向逃窜。
岩鹰峰是石旮旯团转最高最陡险的山峰,由于峰顶的形状宛如1只巨大的展翅欲飞的岩鹰而得名。它的正面,只有1条独人可行的羊肠小道,背后就是悬崖陡壁。
土匪丢下了几十具尸体,才乱糟槽地逃上岩鹰峰,妄想凭险要地势,死守顽抗。
人们见万恶的土匪逃上了岩鹰峰,便从4面8方包抄过来,铁桶般围住了岩鹰峰。部队和民兵由岩鹰山区的土改工作队队长耿岩明和部队首长共同指挥。
土匪1上峰顶,便架起1挺机枪,死死地堵住狭窄的道口,使部队和民兵无法前进。
耿岩明和部队首长察看地形后,研究决定等天破晓,发起总攻。
天亮了!
这1年,年清明节的黎明,就在这么1场激烈的战斗中,来到了石旮旯。
这是个冷风细雨的早晨,青虚虚苍郁郁的山峰,时而被乳白色的稠雾搂住,啥也看不清晰,时而被凛列的寒风刮开,露出光秃秃的山岩。
险道上,土匪人头簇拥,抢着构筑工事,妄图凭借这“1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作垂死挣扎,并且把劫持上山的乡亲们押在显眼的山脊上,险恶地想用无辜的老百姓,来阻挡我们用重火力强攻。
解放军战士和民兵们见了,恨得把牙咬得“格格”响,眼睛里冒出火星,个个斗志昂扬地等待着冲锋的号音。
可是,被细雨淋湿的崎岖小道,滑得象涂了1层油,连走都十分困难,不要说冲锋了。
岩鹰峰陡高峻险,山脊上又捆绑着被捉的老百姓,不能用机枪,迫击炮猛攻哪。怎么收拾这帮穷凶极恶的土匪呢?
上级决定兵分两路,联防民兵由耿岩明指挥,负责正面佯攻,部队由鲁城同志做向导,迁回到岩鹰峰后的峭壁下,隐蔽地攀藤而上。
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