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避过马头,手疾眼快地1把拉住了马嚼口的绳环。马车拖着周么嫂跑了几步,终于在桥中间停住了。
李金友气愤地跑过来,1把把贾卯揪下马车,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家伙,安的是啥子心哪。”
李智慧也已发现程云亮和郭胜虎同竹木检查员1起追上来了,便接上爸爸的话茬,不无讽刺地说:“咋个,连等着急用的杉木也不要了?”
3匹马跑到了桥头,检查员、程云亮和郭胜虎就跳下马。双方1通情况,程云亮笑着说:
“亏得你们把木材在这里拦住了!”
郭胜虎高兴地说:“哎哟,智慧姐,你回来得可真是时候!”
站在1边的“急死驴”,唬着那张哭丧脸,不断朝儿子翻着白眼。
检查员这时也闻到了从马车上飘散出来的樟木味,气忿地说:“哼!我都上了这家伙的当1”
程云亮告诉李智慧和周幺嫂,大队组织支部事先并不知道砍运木材的事。
贾卵还想争辩:“你们诬赖好人!”
他的叫声没落地,郭胜虎便推他1下,厌恶地说:“瞎嚷个啥?走,上车,跟我们跑1趟。”
贾卯死赖着,不肯上车。
这时候,那个电报投递员驾着摩托车来到了桥头,见马车挡着去路,又听人们在大声争执着,不知发生了啥事,便推着那辆没熄火的摩托车往桥边1放,走过来看个究竟。
贾卯听到摩托车声音,眼珠子直转,趁人不防,忽然1个箭步窜到摩托车边,把它往前1推,穿过马车,纵身骑上车,加大油门,1溜烟跑了。
电报投递员1见有人骑走了他的车,急得踩脚直叫唤:“哎哟,我的车,车!”
程云亮和郭胜虎立刻骑上马追上去,但是,摩托车快,1会儿工夫,就跑得不见影了。程云亮知道追不上,只得叫住郭胜虎。
郭胜虎十分懊丧地勒住马,走回到马车边。程云亮1挥手,说:“走,回去向组织支部报告。”
“急死驴”他们楞住了,虽然肚子里憋了1股气,也只得无可奈何地往回赶马车。
李智慧坐在马车上,凝神静思了1阵,从衣袋里掏出那张林木出口证,细细地看起来······
夕阳西坠,霞云便象巨大的红色帷幕在群山之巅粒上,蓝天白云仿佛1下子都躲到幕后,不见了。
忙碌了1天的尤林,踏进李智慧家的门,来看望她了。
尤林轻轻推开房圈门1看,李智慧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就着窗外透进的落日的余光,正缝着1只垫肩。她的爸爸李金友蹲在1边,用蒲扇在塥着炭炉。
听到门响,李智慧和李金友同时抬起头来,见是凌讽,李智慧嫣然1笑,柔声说:“我正想着你要来呢。”
“哦,那我来得这是赶巧了。”尤林1边回答,1边俯下身从李金友手中接过蒲扇,说:“大叔,我来塌。”
李金友笑咪咪地望着尤林,说:“小尤,你在我家吃晚饭。我烧饭去。”说着就走了。
屋里只剩下尤林和李智慧两人。
沉默了1阵,尤林说:“智慧,你的眼力真行,刚才我打电话到县里林站查对了,出口证上的数字和林站存根上的数字不符,那个‘拾'字,确实是后来加上去的。”
原来,李智慧在拦回了木材回寨的途中,仔细看了贾卯的那张林木出口证,发现写着“拾4立方米杉木”的“拾4”两个字,墨水颜色深浅不同。她凭着几年会计的经验分析判断,那个“拾”字是后来加上去的。现在,凌讽已查实,贾卯在林木出口证上作了假。
李智慧缝着垫肩,头也不抬地撇撇嘴,说:“那人1张薄刀脸上眼珠子老转个不停,说起话来云里雾里的,总不叫人摸底,最后又抢了人家的摩托车逃走,看样子,十有89是个搞投机倒把的老手。”
“薄刀脸?”尤林心1动。
“是啊。”
李智慧便把贾卯的面貌身材细细描述了1遍。
尤林暗自回忆,这人的长相同自己在黄暮林家里碰到过的,那个自称双流镇人不是1模1样吗?他把这情况告诉了李智慧后,说道:“我看,这事肯定同黄暮林有关。黄暮林说伐木是老范同意的,那是因为老范相信县物资局的介绍信和那张出口证。至于涂改出口证,偷运樟木,这些花招,老范可能不晓得哇。”
“这事还牵扯到县物资局,问题复杂哪!组织支部1定要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李智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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