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做了维持会的看门狗。整天打着维持治安,保护乡里的旗号,东屯里串,西屯里走,派粮派款,要酒要肉。乡亲们砸锅卖铁也得供给他们吃喝。谁不听摆弄就棒子打,鞭子抽,吊在房梁上拳打脚踢1顿猛揍。跟日本人1样蝎虎。乡亲们背地喊他们‘2满洲!’”
尤林说:“你那炮仗脾气我早就知道,准是眼见不平跟他们动了手。”
“唉!谁说不是呀!前天他们来到半拉屯,张口就要1千斤大米,3口肥猪。敲钟闻响,立时拿走。还扬言谁敢违抗,砸碎狗头!”
“简直是明火执仗的土匪!”
“我们半拉屯的郑小鬼和马静元1个鼻孔出气。维特会看门狗1进屯,他就出头露面到处张罗。闯进我家里,硬要我交出1斗大米。兄弟,你想想,眼下陈粮吃光,新粮没收,正是青黄不接的紧要关头。要我交出1斗大米简直是要我的命。他们见我没有米,又要我出钱。我穷得揭不开锅,砸碎骨头也熬不出2两油。这是逼人往绝路上走啊!”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把镰刀攥在手里,冲他们说,要人1个,要命1条,不怕死的往前来!郑小鬼1看要出事,就把那帮看门狗拉到院外,嘁喊嚓嚓不知说些什么,随后就打发他们走了。
从这天起惹下大祸,今晚深更半夜找上门来,闯进屋里不容分说将我按倒,5花大绑捆上就走。你说说这年月还有王法吗!”
李长栓抹掉头上的汗,接着说:“刚把我架出屋门就听外面有枪声,走出大门,看门狗好象炸了营,再也顾不得我了,闹哄哄地撒腿就跑。兄弟,不是你们1步赶到,我被他们带到炮手村,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尤林听完事情的经过,说:“大哥,这不是你1个人的仇恨,这是咱炮手村1带穷苦乡亲们的仇恨!只有在赤色革命军和组织的领导下才能报仇雪恨!”
李长栓愤怒地说:“鬼子没倒的时候,马静元骑在咱头上。现在又放出风声,说炮手村是马家的天,马家的地,青天白日军来了还是他掌权!”
“大哥,别听他吹牛。”
“不是吹牛,人家占据着炮手村,有人有枪。”
“咱也有人有枪,有赤色革命军领导,组织引路,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李长栓想1下:“嗯,可也对。2十年来没压服咱们,你们回来,我们有了主心骨,从今往后就得刀对刀、枪对枪跟他们干啦!”
李长栓说完,把他媳妇从外屋喊进来。
“媳妇儿,你快点火做饭。”
说完,又来到尤林跟前:“兄弟,和马静元斗,可是件大事,我把锁子我来1起商量。”
尤林刚想问锁子是什么人,李长栓早甩开大步跨出屋门。他只好向长栓媳妇打听锁子的情况。长栓媳妇站在锅合跟前,1边淘米1边讲。
锁子姓赵,原先家住江边打渔楼,父1辈,子1辈靠着打渔谋生。
十5岁那年,打渔楼的地主嘎牙子,勾结炮手村的马静元霸占江面。说什么1里江面顶1响地,逼迫渔民向他缴纳“水租子”。
锁子爹领着大家找嘎牙子讲理,嘎牙子见人多势众怕吃眼前亏,立时答复“水租子”可以从缓缴纳。不料当天夜里,锁子爹和他赖以谋生的那条破船1起失踪,乡亲们找遍松花江两岸,不见踪影。
3天以后,从上游漂来1个死尸,捞上来1看正是锁子他爹,胸口上还插着1把刀。
当时,锁子妈正身患重病,听到丈夫被害的消息,急火攻心,强挣扎着活了3天。
临咽气的时候攥着锁子的手说:“苦命的孩子,我死后家里就靠着你啦!好好拉扯你妹子长大成人,别忘了伸冤报仇啊!往后有事就去找你长栓哥商量······”
锁子妈说到这儿慢慢闭上双眼。从此,没成人的锁子挑起生活重担。兄妹2人在苦海里挣扎,在饥饿中搏斗,饱尝了人间的苦辣辛酸。同时,也把锁子磨练成1条钢铁汉子。
从打爹被害那天起,锁子心里就燃起复仇的烈火。日子像松花江水滔滔流去,日复1日,年复1年,始终没寻到报仇的机会。
嘎牙子还照样在打渔楼横行霸道,任意非为。马静元还在炮手村耀武杨威,1手遮天。
如今锁子长大成人,心里的复仇烈火越烧越旺,他再也无法忍受了,1天夜里锁子来找长栓商量,要到炮手村放火烧掉马静元的宅院。
长栓年岁大些,想得周到,便说:“傻兄弟,烧了宅院他能重新修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