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眼里不揉砂子,你若是跟我耍猾头,到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姜大叔说:“你放心吧,跑了和尚有寺在。”
韩小辩儿:“好,1言为定。”
韩小辫儿走后,姜大叔来到后院的园子里。
正在摘菜的云秀姑娘见爹的气色不好,忙着问道:“爹,你身子不舒服吗?”
姜大叔皱了皱眉:“唉!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姜云秀吃惊地间:“爹,到底出了啥事?”
姜大叔说:“大柱昨天被人抓走了,韩小辫儿今天就登门提亲,这是掘鳏夫坟,踢寡妇门,欺人太甚哪!”
姜云秀心里1惊,说道:这可咋办哪?”
姜大叔说:“眼下我是把韩小辫儿应付走了,3天以后他来听信儿。你快收拾收拾,到舅舅家里去躲1阵子吧。”
3天之后,韩小辫儿准时来了。
他跨进门槛就急不可待地说:“老姜头儿,3天的期限到了,我特来听你的回音。”
“噢!你来听我的回音哪。”
“少罗嗦,痛痛快快说1句,你闺女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家少爷!”
姜大叔说:“我早就愿意呀!”
韩小辫儿1皱眉头:“我问的是你闺女。”
“你问的是她呀!”姜大叔收敛笑容,1本正经地说,“唉,常言道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昨天夜里我当她1讲······”
韩小辨儿凑近1步:“她怎么回答?”
姜大咸露出1丝苦笑:“当夜就不辞而别了,天1放亮我就到处寻找······”
“找到没有?”
姜大叔摇摇头:“下落不明。”
韩小辫儿气得脸色铁青。
姜大叔又说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刚要出门去我你。”
韩小辫儿1指自己的鼻子说:“找我!”
姜大叔低下头,说道:“想求你打发人帮我出去找找。若能找到,这门亲事就算成了。”
韩小辫儿1听傻了眼,心里明知道中了姜大叔的缓兵之计,却又无话可说,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
姜云秀离家以后,并不敢在舅舅家里久住,东藏几天,西躲几天,直到鬼子投降前几天才偷偷溜回家里看望年迈的父亲。
姜云秀讲完,沈震天又打听2柱的情况。
姜云秀说:“现在2柱也在马家当长工。”
沈震天吃惊地说:“他今年还不满十5岁,怎么就去当长工呢?”
姜云秀问道:“你给马家刚当长工时,不是也很小吗?”
“我那是替父还债。”
姜云秀说道:“2柱也是替父还债,前年春天董大伯死了。接着,董大娘也双目失明。2柱到马家去当长工,1来是替父还债,2来是养活双目失明的老妈妈。”
吃过早饭,沈震天当着尤林、郭长顺、范海云和几个骨干分子传达了上级的指示,然后又集合起民兵,召开群众大会,宣布区政府正式成立。
随后又组织起武装工作队,到附近各屯去开辟工作,宣传组织上的政策,巩固基层政权。同时加紧训练民兵,随时准备消灭前来进犯的政治士匪。
转眼之间,到了大雪飘飞的寒冬季节。
马静元为了保存实力,龟缩在炮手村里再也不敢出来。与此同时,7股盆、庙儿山、打鱼楼都相继建立起基层民主政权,成立了衣民协会、妇女会、儿童团等组织。
尤林、姜云秀、李长栓都当了区干部。
范海云、郭长顺、锁子、铁牛负责领导由基干民兵组成的区人民政权直接领导下的人民武装1区中队。
春节前后,在组织上统11领导下掀起了轰轰烈烈的除奸剿匪运动。
姜云秀、李长栓、锁子、铁牛在这场翻天覆地的伟大变革中,都光荣地加人了赤色革命军组织。
区中队遵照最高领“关于建立巩固东北根据地”的指示,连日来1面练兵1面剿匪,将盘据在各屯的1些所谓“先遣军”、“地下军”等敌伪残余彻底消灭了。
1些漏网的匪徒都如惊弓之鸟、丧家之犬1般,纷纷逃进炮手村去投奔马静元。
几天的时间,松花江东岸广大地区都被区中队解放了,只有炮手村还在马静元的手里。
目前,区中队正在做解放炮手村的准备。
自从单作舟进攻半拉屯惨遭失败以后,躲在炮手村里再也不敢轻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