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也决不能释放。
1句话,朱永龙的两个条件,半个也不能接受。如果接受了这个血债累累的渔霸的条件,就意味着在凶恶的阶级敌人面前屈服,这是1个赤色革命军的组织性所不能容许的。
可是,不接受敌人的条件2虎等同志就有被杀害的危险。这时,他仿佛又看见刚才央求他援救自己亲人的那些家属的焦急神色,“救人要紧”的话语仍在耳边萦绕。
是啊,老会长李贵江那种焦躁的心情,并不比任何1个家属轻松。他是村的组织部书记,全村渔民的引路人,这5个人的命运,哪1个不和他关联着哩!他想起2虎、铁蛋
这5个人都是他亲手培养起来,在火热的阶级斗争中,在大风大浪里同甘苦共患难的穷弟兄。他们中的哪1个挨了敌人的巴掌,都比他自己挨了1杠子还心痛呀!何况他们的生命是落入敌人的魔爪里!李贵江痛苦、焦躁地思考着,1步深1步浅地走到了空阔的南海滩。
海滩的深夜也不平静。
太平洋的浪涛,从远方赶来,冲击着峻峭的岩石,奏出了大海特有的壮阔的旋律,有时高亢,有时沉郁,但始终是那么深沉、凝重。
年复1年岁月在流逝,岩石也在剥蚀,大海却永远保持着它神秘的永恒的音响。
天显得越来越低,向海面俯下来了。
李贵江默默地站立在海滩上,有节奏的潮水声在他耳畔回响,渗透着浓重盐腥味的海风不断地朝他扑来。
眼前的海面,乌黑茫茫1片,只有朦胧的月光在水面跳跃。
这时,他忽然听见身后有1声轻微的声响,他立刻警惕地转回身来,问了声:“谁?”
在不远的地方,站着1个不高的黑影,听见喊声,慢慢向他走来,原来是海生在为他警戒。
李海生提着支大枪,走近爷爷说:“爷爷,快回家吃饭吧,我已经做好了。”
“嗯,我现在1点也不饿。”
李海生想到爷爷1天没吃饭了,还是心疼地说:“吃1点吧,爷爷,你该饿啦!”
“现在需要的不是饭,是救出2虎和铁蛋的办法!”
是啊,现在不需要饭,是需要救出亲人的办法!其实现在李海生和爷爷同样焦躁不安,他从听到铁蛋被抓走的消息后,心里痛苦得就像被撕碎了似的,真比自己被抓走还难受,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
他问爷爷:“他们现在能把铁蛋怎么样?”
爷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无论怎么样,我们应当尽早设法救出他们来。”
“爷爷,我刚才想过。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早上天不明,我到县里去找尤林大叔,请上级派部队去救他们怎么样?”
爷爷听了,摇摇头,凝视着黑沉沉的、不平静的大海,继续想呀,想呀。
他忽然想起区委书记对他的1次关于群众路线的谈话:“咳,李贵江啊李贵江,你怎么精明1世、糊涂1时,组织上不是经常教导你吗,遇到困难问题,应当找群众商量,走群众路线。只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天大的问题也能解决。可你1个人在这”
他暗暗责备着自己。
此刻,刘3嫂也由村内走来,她轻轻喊了声:“老会长”
老会长完全理解她的心情,也明白她要说什么,所以没待她再开口,就道:“我们马上回村召开积极分子会议,让大家出谋献策,你看怎么样?”
“好!老油工他们正在等着你哪”
积极分子会是在村团部开的,还吸收了被抓走的同志的家属参加。
十几个人围着盏豆油灯,起初谁都不肯先说话,只是你看我,我看你,抽着闷烟喘粗气。
老会长开导大家说:“我们现在既不能向敌人低头,又要使我们的亲人安全回来,大家想想看,出个什么主意好?”
2虎爹的嘴巴动了两动,叹了口气:“难办哪!”
刘3嫂说:“难是难,可难咱也得订出条主意来。”
屋子里又是1阵沉默。
停了1会儿,蹲在地下的老油工站起身来,把大腿1拍:“叫我看呀,他们抓了咱的人,咱也去抓他们的,就跟他们来个硬碰硬,看看他们能怎么的”
李贵江听了,心里忽地1亮,接问老油工:“你看用什么法子抓他们的?”
老油工不知如何回答,别人7言8语地谈论开了。
有人说不能莽撞行事,有人说只要抓住了他们的人就有办法
人们继续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