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将沈绾棠推开,理了理衣裳,大口喘着粗气:“我如何能晓得?你将气全撒在本殿下身上作何?你为何不怪镇北侯贪功冒进?”
沈绾棠脑海中一阵不安宁。
若此次镇北侯没了消息,季寻川定然不会放过岑霄的。
说不定,还要治罪于岑家,届时,即便是岑霄插着翅膀,也是飞不出去了。
沈绾棠咬紧牙关隐下心中悲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殿下,臣女一事相求。”
沈绾棠抬起头来,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紧紧盯着连昭。
受尽了白眼的连昭对突如其来的大礼下了一跳,瞠目瞧着面前女子。
“你这是做什么?”
“还请殿下,救一救镇北侯。”
话音落下,沈绾棠重重一声叩在地上。
这话对一个敌国质子听来,实在是荒谬可笑,但沈绾棠依然没有旁的办法。
漠北一带只有镇北侯驻守,若从旁的地方调兵过去,怕是还要许多时间。
抛开时间问题,季寻川又怎会错过这次根除岑家势力的机会呢?
这一次是岑家,下一次就是沈家!
“沈小姐,不是本宫不帮你,本宫如今也困在你们成国,你叫我如何帮你?你太看得起我了。”
连昭款款坐下身来,无奈摆了摆手。
沈绾棠缓缓抬起头来:“我明白世子的野心,若有一日你回了荣国,臣女愿帮你披荆斩棘。”
话音落下,隐藏在连昭内心深处的野心突然波动。
平日里玩世不恭的那张脸陡然凝了凝。
他不可置信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个武将家的女儿——她是如何晓得的?
随即,他挥了挥手无奈笑道:“沈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既来了成国,便没有打算再回去,莫要开这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