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又讽刺的笑容挂在脸上。
起义军已被绞杀,陈康健一介白衣,于朝廷构不成威胁。
为何还要如此绞杀?
陈康健幽幽抬眸,对上两人不解的目光,那双眸子氤氲着一抹阴翳。
“只因,我手中有,季寻川害死端贤太子的真相!”
话音落下,房间内瞬间寂静一片,沈绾棠手中的盏子也没有拿稳,砰的一声,落地摔碎。
当年端贤太子因天花而死,人尽皆知,况且,当年,季寻川并不在京城。
先皇甚至怀疑了大皇子。
“陈官人,谨言慎行。”沈绾棠眸光一沉,随即开口提醒道。
陈康健抬起头来,愤恨的目光不像再说假话:“若我无证据,京城便不会一遍又一遍的派杀手。”
“当年,季寻川虽不在京城,可他那些爪牙却伸去了东宫。”陈康健凉薄的声音里带着森然的寒意,“那年,京城之中多有人得天花,也怪我,疏漏了探查,这才叫那些混账东西趁虚而入。”
“太子的衣物同那些天花之人的衣物接触,第二日,便得了天花,太子本就体虚,不过几日,便薨逝。”
说至此,陈康健身体颤抖,拳头紧握,唇边也被他咬出一圈血迹。
此时,身上的疼痛不足心中疼痛万分之一。
他绝望闭上眼睛,眼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滑落。
岑霄拳头已然紧握,可在沈绾棠面前,他只能忍下痛恨。
原来,一早他便谋求皇位了。
也是,季寻川这样狡诈之人,又怎会临时起意?
沈绾棠垂眸,只恨自己对季寻川仍然心存侥幸。
“沈小姐!”陈康健蓦地抬起头来,心绪有些激动,“当初,你将起义军隐下,我没有说什么,也替你遮掩了此事,如今,你可否应我一件事!只一件事!”
她自是知道陈康健所指为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