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面露笑容,说的吴家母女两个露出尴尬之意。
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憋了好半天。
然出乎意料的,吴姑娘并未再与贺星剑说了什么,而是转而提出与沈昭月私下说两句话。
此举令人诧异,显然吴夫人也没想到,看向她的目光露出询问之色,吴姑娘仿佛没瞧见,只一个劲的盯着沈昭月。
此刻正在沈府,沈昭月倒也不必担心她会做些什么,带人进了偏房打开门说话,院子里的奴仆都站的远些。
吴姑娘深呼吸一口气,也不饶弯子,直截了当的和沈昭月谈交易。
“裴家姑娘裴如霜从前路过蒲城与我有些缘由,便是现在也时常往来,不多时她便会从其外祖家回来。她曾与我说过有关裴世子的一件秘密。方才我瞧贺公子十分信任郡主,若郡主让他同意这门亲事,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昭月一时被裴如霜这个名字怔住了。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裴宴之的亲妹妹。
从成婚至今她还没见过人,也是不巧这阵子裴如霜回外祖家小住些时日,她与裴宴之成婚时人还在半路上,便是想让人赶回来也来不及,索性没通知。
后来便是觉得好不容易去一趟,让其多玩一阵也没什么,总归婚事已过,以后总有见面的时候,却没想到这日子来的倒是快,且还是裴宴之不在的时候。
看这吴姑娘的神色不似作假,沈昭月放松了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轻抬眉眼打量着眼前人。
“你凭什么觉得本郡主会答应?”
似是见她问出了口,吴姑娘紧张的神色松了一些,语气里有了几分笃定。
“将裴世子的心上人秘密处置,让他此后心中唯有郡主一人,于郡主来说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心上人。
沈昭月心中念着这几个字,没什么兴趣的起身。
她曾问过裴宴之,他既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恐让吴姑娘失望了,他心里有没有我不重要,有没有什么心上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今是我沈昭月的夫君,听的是我沈昭月的话,如此便够了。”
沈昭月忽的眸光变冷,声音也沉了下来。
“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提醒你,别打贺星剑的主意。你与沈文竹之间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婚事你若识趣些乖乖退了,还能保有几分颜面,若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本郡主不给你留情面了。”
“郡主与他非亲非故,如此维护若裴世子知晓了,也是郡主想见到的吗?”吴姑娘也被沈昭月逼急了,连这话都说得出来。
沈昭月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不服啊?忍着。忍不了那就做好颜面尽失的准备。宝芝,送人出去。”
吴姑娘被沈昭月气的身子都开始抖,然而软的硬的全都试过了,这个沈昭月却像是油盐不进,实在是难做。
吴姑娘站起身甩袖子,哪还有方才半分的怯懦。
“即便是郡主,也不能独断专行去毁旁人的亲事,这婚我是要定了。希望郡主在看见裴世子把其心上人带回来的时候也能如今日这般大言不惭。”
自古以来,女子嫁人将就的是三从四德,她沈昭月是郡主又怎么样,不还是得遵夫德,听夫训。
话说的倒是好听,哪家的夫郎是肯伏低做小的,不过是撑面子罢了。
等裴世子把那女子带回来,自然有她哭闹的时候。
吴姑娘心里怨恨的想,快到前厅时面色才藏了起来,本想再与贺星剑说两句话,奈何人早不知去哪了。
二人无功而返,气呼呼的离开沈府。
沈昭月的院子里,贺星剑来看过一趟,沈昭月问了他想法,确定是真的对吴姑娘没有半点心意,便让人回去了。
看那吴姑娘的意思不会善罢甘休,沈昭月让人盯着吴府的动静。
等一遭忙下来,宝芝站在一旁似有话要问又不敢说的模样。
沈昭月轻瞥她。
“有什么话便说,如此犹豫可不是你的性子,若是缺钱了便去找二哥,正巧他在府上呢。”
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这几日沈昭月光是对沈楼哭穷便哭来了不少银子,全让她贴给侯府了,没少被沈楼骂白眼狼。
沈昭月无所谓,侯府运转少不得银两,她封地该给的银子还没收上来呢,她的嫁妆自然是能不动就不动,也就铺子里还有一点银钱,但也不够她开支的,所以沈楼这个冤大头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