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晚生也经过手,只够何部五千大军一月之用,张七既然是从密支那过来的,还是陡然出现在腾越州”
“于是他携带的粮草必定不多,轻装急进而来,否则夏额驸的探子不会不知,而平郡王的红夷大炮想要运到腾越州,山路崎岖,眼下又进入雨季,恐怕也要一月之久才能抵达那里”
“若平郡王果真带着红夷大炮去了,也是一个月之后了,届时王爷略早一些抵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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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士荣眉头微微一皱,他显然不想被自己的助手抢了风头,说道:“也不尽然,若是一个月以后张七部因为粮草缺乏,不是劫掠乡下,就是撤出腾越州,而是逃回密支那又该如何?”
“与腾越州相比,我等对密支那并不熟悉,何况那里的山势更为险峻,道路更为崎岖,我军若是尾随而去,其便可以处处设伏,我等则是苦不堪言”
吴三桂也是皱起了眉头。
半晌,他委实决断不下,便看向夏国相,“国相,你还有什么看法?”
夏国相说道:“兹事体大,在下不敢妄言”
吴三桂点点头,他突然看到刘玄初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便道:“今日军议暂时到此”
众人赶紧站起来,向吴三桂施了一礼后就纷纷离开了。
刘玄初故意走在最后面,果然,没走多久,夏国相的声音就传来了,“刘先生,王爷请你留步”
刘玄初大喜。
这一次是在吴三桂的书房。
“刘先生,你似乎还有话说?”
刘玄初突然跪了下来。
“刘先生,你这是为何?快快请起”
刘玄初却还跪着,“王爷,晚生接下来的话可能有所冒犯”
吴三桂笑道:“哎呀,你等读书人的规矩就是多,好了,本王赦你无罪,有什么话尽管说”
刘玄初这才站起来
“王爷,您是知道的,我以前是在伪蜀王刘文秀幕府做事”
“哦?这有什么,本王麾下从流贼、明军里投降过来的也不在少数,何况你还是读书人,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不正是你等读书人的本分吗?”
刘玄初摇摇头,“晚生说的不是这个”
“哦?”
“王爷,我既然是伪蜀王的幕僚,自然也到过云南,何况因为当时刘文秀与李定国不和,实际上成都与昆明的联络就是在下做的,就在那时我认识了一个人”
“哦?此人与当前事情有关吗?”
刘玄初又跪了下来。
“王爷,在下有罪”
“哎呀,你等读书人就是麻烦,好了,今日无论何事本王都会恕你无罪,这总行了吧”
刘玄初第二次站了起来。
“此人叫卢桂生,是残明大理寺少卿,晚生一见之下顿觉相见恨晚,后来因为战事的缘故便隔了音讯,后来晚生随王爷入滇后不久,此人又托人来了一封信”
“哦?”
“自然不是准备劝我重投残明阵营,而是他准备反正归清,当时因为信里并无确实可信内容便搁在了一旁,当时我大清势若破竹,连那曾煊赫一时的李定国也在滇黔之间大败,想要投靠我大清的不在少数,何止卢桂生一人?”
“磨盘山之战前夕,他又托人带来了一封信,说是有紧要事情禀报,我当时正在押运粮草,没有跟随王爷大军前往,直到我军受到挫折返回时这才发现这封信”
“原来卢桂生一早就得知了李定国那厮要在磨盘山设伏的事,可惜我得知后已经是三日之后了,王爷又损兵折将退回了昆明,当时就觉得无颜面见王爷分说此事,便姑且压下了”
“后来晚生跟随王爷到了永昌府,此时正好冯万宝反正归来,薛喇出也逃回来了,晚生顿时起了心思,便拉着这两人详细畅聊了一番”
“这才知道磨盘山之战中,那张七不仅仅击杀了王爷家丁多人,射杀了信郡王,还立下了更大的功劳,这才让伪帝越级提拔其为参将、靖边伯”
“哦?”,吴三桂也是心理一凛。
“原来,张七以托梦为由告知了卢桂生准备反叛一事,还告知了李定国、大定营总兵窦名望等人,但这些人显然都没有重视,张七这厮却不罢休,找到卢桂生隐藏之地将其击杀”
“啊?!”
吴三桂大惊,“你的意思是说,若是我军进入李定国的埋伏,那卢桂生多半会跳出来禀告我军?”
刘玄初点点头,“李定国治军之严冠绝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