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都被帕碧洛带去了清莱,留在这里的只是少数,何况他们仍需面对密集铅弹的扫射。
当东方天空第一抹阳光洒向大地时,战斗告一段落了。
围着帕夭城三面的仆从兵死伤殆尽,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仆从兵都会义无反顾地往前冲,不过,黑暗给了他们的勇气,至少不需要在看到前面不远道路上密布的尸体时惊慌失措,虽然不时踩到他们也会胆战心惊。
最后,两万仆从军最多只剩下五千左右。
不过,藏在城里的骑士们依旧没有出动。
城外大地上,弥漫着硝烟味、血腥味,其中夹杂着不太合时宜的炊烟味。
张七暂停了进攻,连续奔袭了两昼夜,又激战了一夜,他的部队虽然顽强,但也不是铁打的。
帕夭城迎来了难得宁静。
张七下令休息半日,伴着硝烟、血腥休息半日。
中午时分,城中的那莱等人没有盼来帕碧洛的大军,而明军的新一轮攻击又开始了!
围城军前移到了一里左右。
此时,法国人带来的火炮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不过,在他们之前的情报里,莽吉隆的部队里根本没有火炮,故此,便也没有携带沉重的、大口径、大倍径的火炮,他们在南奔城的后方大营里倒是还有一些,不过由于莽吉隆败的太快,让他们认为这些火炮根本用不上了,便并未带上。
目睹了城堡周围密密匝匝的尸体后,骑士们显然丧失了出击的信心,守城待援则是一个被所有的人都认可的选择。
“轰......”
这是一轮针对城头火炮的开花弹雨。
将城头火炮消灭的差不多后,三面一共十五门十二公分野战炮的实心弹攻击开始了。
帕夭城城墙只有两丈高,完全由土砖垒成,更为致命的是,此城虽然紧挨着帕夭湖,却并未修建护城河,实心弹的攻击持续了十轮,这也是张七军火炮需要停下来歇炮的时间了。
此时,三座城门已经被轰得稀巴烂,城墙也是多处出现了缺口,大部分地方则是摇摇欲坠。
敢死队终于出来了,还是昨天剩下来的那五千仆从兵,他们由一群手里只有一把武士刀,缠着白布,光着身子的倭寇带领,喊叫着向明军扑来。
战斗制持续了半个小时,三面三个两千队就全部全部倒在血泊中了。
“轰......”
趁着这个当口,明军的野战炮终于歇好了。
新一轮针对城墙的攻击开始了。
又一个十轮实心弹攻击过后,三面城墙出现了大面积的垮塌,燧发枪手此时已经上好了刺刀,率先冲了进去!
读者多半已经看到,三年过后每个大营的燧发枪手增加到了八百人,这仅仅是人数上的增加,这八百人的燧发枪都换成了清一色的新式燧发枪,所谓新式,也就是在引药池都加上了防止引药泄露的装置,进而可以一边端着枪一边射击。
在燧发枪手重新装填时,长枪兵则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继续攻击前进,等到燧发枪手再次装填好后再梯次攻击前进,其间炮兵则带着短管火炮尾随,不时为步兵们清除难啃的障碍物。
半日过后,三面的人马已经在城中唯一的一座砖石结构的院落汇合了。
到了此时,帕碧洛的人马依旧没有出现,这就说明张七设在两处狭窄通道的兵马挡住了他的进攻。
“轰......”
短管火炮从四面各射入一枚开花弹,几声轰响后,当中最高的那座最高的建筑物上终于出现了白旗——这,显然是法国人干出来的。
那莱投降了!
留在他身边的还有王子帕耶多、法国顾问华尔康、日本武士头目渡边雄太郎,以及上千王宫亲卫。
张七立即将其分隔开来,他现在没有那么多人看管太多的俘虏,亲卫被带到了城中一处举行礼佛仪式的广场上,然后被全部射杀!
“野蛮人!”
当以那莱为首的一群人被押到张七前面时,华尔康大声抗议起来。
张七对此人也有些了解,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说汉语,不禁起了兴趣。
“哦?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已经投降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死他们?”
“很简单,我深处敌境,没有那么多人看管他们,为自己的安全起见,只能将他们杀死”
华尔康一愣,又吼道:“那你为什么将所有的尸体都扔入帕夭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