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硬是坐炕上不走了,软磨硬泡跟在时序屁股后头。
据说时序连春节都没过完,跑了。
原以为故事到这就结束了,结果拉姆是个狠人,时序一个屁,她跟风跑了三百里,一鼓作气追到北京。
偌大?的首都,她一山里姑娘人生?地不熟的,时序接到旺叔的电话,也不能放着不管,只能去火车站领人。
也怪他想得太简单,图方便,以为人走了茶就凉了,没想到拉姆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这么远追来不说,人还在火车站呢,正值春运,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她居然就地一跪,跟他求婚了。
“听说当时手里还拿着一把蔫了吧唧的格桑花呢,大?老远从山里带过去的,她说时序就跟那格桑花一样美丽,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于小珊说到这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祝今夏眼睛都听直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校长把人原封不动送了回?来,大?概这回?说得够清楚,拉姆终于死?心了。”
“就这么简单?”
“那不能够,是我说得太简单,你得自己套十个八个琼瑶剧里的情?节,那阵仗,啧。”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爱意像盛夏的一场骤雨,说下就下。可惜时序岿然不动,她哭也好,撒泼也罢,他就是不同意。
一场拉锯战从山里打到北京,又从北京回?到川西战场,轰轰烈烈拉扯了一个多月,奈何流水不是无情?,是根本没有心。
拉姆只得偃旗息鼓,意志消沉了足足好几天。山里的姑娘皮实,不至于想不开,但据说十里八乡都听说她此生?不会再爱的宣言。
时序带着歉意回?到北京,也挺自责,原以为自己毁了姑娘的一生?,没想到不出?两个月,就在电话里听顿珠说了拉姆的近况——听说她没过一周就回?餐厅上班了,某天擦桌子时,抬头遇到了新面?孔,又一次轰轰烈烈跳进了爱河。
这回?拉姆没能上岸,如今在厨房里和她一起忙活的,就是那位新面?孔。
于小珊的八卦没讲完,时序已经?端着面?回?来了。
祝今夏看他从灶边一路走来,油烟滚滚的环境里,他是一道格格不入的光影。身形修长,轮廓优越,五官如刀刻般清晰。
不爱笑,眉心总是微蹙着,这给他本就不算温和的长相更?添几分距离感,更?遑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