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变,连忙站起身来,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他紧张兮兮地对黎景伏低做小,两人站在一起,黎景倒更像是老板。
“小景,是不是在这里有什么不开心啊?”
正说着,冯炳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朝自己的脑袋拍了以记,惶恐道:“是不是又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黎景抬起眼眸,将冯炳鑫的诚惶诚恐悉数收归眼底。
他明白,“昨朝”他不能再呆了。
片刻过后,黎景扯了扯嘴角,对冯炳鑫说:“没有不开心,就是想换个工作。”
听黎景这么说,冯炳鑫稍稍放下心来。他心里寻思着,姜老板放在心尖儿在自己这里当驻唱,到底是有失身份了,走了也好,也省得惹火上身。
如此一想,冯炳鑫便不再挽留,当即答应下来。
与冯炳鑫道别后,黎景深深看了一眼姜佚明的背影。
此时的姜佚明身穿西装,正襟危坐,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他仍坐在最靠近舞台的位置,没有点酒,面前只摆了一杯热牛奶,是特地为黎景准备地。
黎景犹豫了许久,终是没有走向姜佚明。
下定决心的刹那,黎景猛地转身,逃似的离开了“昨朝”。
刚一坐上网约车,黎景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不必想也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一定是姜佚明。
一分钟过后,铃声停止。他始终没有接通,对方也没有继续。就好像他们之间始终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回到家后,黎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在“昨朝”当驻唱的这些日子,虽然很苦很累、昼夜颠倒,但到底还算安稳。
现在的黎景,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心高气傲的小少爷,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凭自己的资历和学历,能在一个发展稳健、资本充足的酒吧做驻唱,能够有一份养得活自己的收入,他已经知足了。
只是,姜佚明的出现却打破了他平静地生活。
离开了“昨朝”,他不知道明天将何去何从,更不知道下个月的饭钱和房租在哪里。
他在社会上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却因为学历低、身体又弱,一直做着朝不保夕的工作,养活自己已是勉强,银行卡中的积蓄少得可怜。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