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能是砸地。”
几个男人哼笑两声,觉得顾永乐啥都不懂,就要忽视他了。
“他儿子。”顾永乐说。
瘦高的男人转头看着顾永乐,轻笑着说,“你又知道是她儿子,难不成你还有透视眼啊,我跟你打赌怎样,死的一定是那女人的老公。”
顾永乐不打算理会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了解清楚女人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为何怨气会这么重。
更重要的是,看见送葬队伍那瞬,死神就给顾永乐发死亡任务过来了,按照之前两次见鬼直播的经验,这队送葬队伍和接下来要完成的见鬼直播任务脱不了关系。
顾永乐迈开双腿就要走到队伍那,庄景西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顾永乐顿顿回过头来,漆黑澄透的眼睛看着庄景西。
“有见鬼直播任务的话,提前跟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顾永乐看深了庄景西一眼,随即嘴角一弯,笑着说,“景西,你这是在关心我么?放心啦,我道术很厉害的,你别担心。”
庄景西往前走一步,他很高,站在顾永乐面前,颇有压迫感,“听我的,我总觉得你最近会有事发生,我想在你身边。”
顾永乐伸手拍拍庄景西的肩膀,本来想叫庄景西放宽心的,却瞥见庄景西领口的格子领带有些歪了,上前一步给他整领带,“刚刚没留意,景西你领带都歪了,别动我给你整整。”
顾永乐和庄景西的距离很近,庄景西低下眼睫看着眼前的顾永乐,他整领带的姿势手法跟顾永锋如出一辙,庄景西都看出神了。
“好啦,不歪了。”
庄景西看仔细了些顾永乐,这个脸部五官跟顾永锋没有一点相似的人,多次让他想起年少时,陪伴在他身边,和他分享喜怒哀乐的身影。
“奇怪,我怎么总觉得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庄景西蹙蹙眉心。
顾永乐挑了挑眉峰,笑着说,“哈哈,我也有同感,大概咱们前世就认识了吧,这就是缘分,注定咱们关系会很要好的。”
顾永乐说完又要迈开腿,庄景西再一次拉住他,“记得我跟你说的,要是去直播的话,告诉我,我和你一起去。”
“好。”顾永乐莞尔,“景西你快去上班吧,不然要迟到了。”
庄景西看着顾永乐踱步走进送葬队伍里,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好几个人着急忙慌想办法绑好棺材,叫抬棺匠去抬,刚抬起来,粗麻绳又断了。
“不行不行,这是尸体不愿意走啊。”
“不愿意走啥意思?”一个穿白鞋子的女人问。
“就是托尸,死者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不肯下葬。”
听着抬棺匠说的话,死者的妈妈哭的越发凄惨了。
“能安心走吗?学校欺人太甚,明明我儿子就是在上课时间死在学校里的,校方硬说他自己私逃出去,死在外面。”
她哭得眼泪纵横,“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儿子的真正死因是什么,他要我给他讨回公道,一定是的,一定是要我给他讨回公道!”
在场的人听着唏嘘不已,一个劲地摇头。
顾永乐见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抬棺匠坐在大街边,他连忙跑到附近的小店里买了包烟,走到抬棺匠身边,递一根给他,“这位大哥,来一根不?”
男人刚刚累坏了,这会儿口有点乏,正想抽根烟呢,他伸手接了过来。
顾永乐坐在他的身边,“大哥,抬这棺材很累了吧。”
“谁说不是呢,抬棺十几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重的棺材呢,本来看那尸体瘦瘦的,以为这钱容易赚,谁知道会这么累的啊。”
见他愿意说,顾永乐问他死的人是怎么死的啊?怎么还和学校扯上关系了?“
抬棺匠闷闷抽了口烟,“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这孩子爬上楼顶,从楼顶跳下来了,看见尸体的时候,全身是血,脑浆都流出来了,挺恐怖的。”
顾永乐掐了掐指诀,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走到哭着的女人的身边,“今天是破日,你儿子是下葬不了的,找个地方放好棺材先,这口棺材也不好,最好到附近的棺材店去订做一副全新的,叫老板按你儿子的尺寸做,太长太窄都不行,跟他说你儿子有怨气,叫他给你儿子放气。”
妇女:“……”
怎么放气?
顾永乐说,“你跟棺材铺的老板说,他懂的,要是他不懂的话,那你就换一间棺材铺,找个懂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