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眼睛的温度更烫了,他明明没有再想要流泪,可滚热的液体却止不住地从眼角满溢出来。
鼻翼和喉咙也泛上酸意,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俞觉觉得自己笑得肯定比哭还难看,他想要低下头,遮掩自己的狼狈,却被何秩制住了动作。
何秩的唇贴在他的眼角,吻去那些湿热的液体,他扶着俞觉的额头,更靠近了一点,将俞觉单薄的身子完全纳入他的怀抱中。
两人离得这样近,俞觉那不受控制的抽噎和颤抖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进他的胸膛中。
俞觉犹豫地伸出胳膊,最终还是回抱住了何秩,他抱着何秩的腰,侧脸紧贴在何秩胸前。
何秩胸腔的颤动沉稳有力,随着呼吸声平稳起伏着,俞觉缩在他怀里,感觉到了久违的心安。
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何秩胸前的衣物,何秩也只是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温柔地抚过他的后颈、碎发,最后落在他的耳翼,爱不释手地摩挲着。
俞觉的抽噎慢慢止住了,他微微撑起身,眨了眨泪雾朦胧的双眼,盯着何秩胸前那一片深色的痕迹看了一会儿。
他微微仰起脖颈,对上何秩的目光,小声道:“湿了。”
他脸上都是未干的泪液,衣料的摩擦更让他大半张脸都磨红了,何秩抱着他,一手拿过床头上的纸巾。
他一边擦掉那些液体,望着俞觉,一边缓慢道:“那怎么办?觉觉,我没带其他的衣服。”
俞觉捏着他的衣角,垂眸道:“那哥哥只有待在病房里,等衣服干透再出去了。”
何秩眼底有了些笑意,他温声道:“好啊,我听觉觉的。”
或许是突破了那一层亲密的限制,俞觉比那一晚还要黏着何秩,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
何秩却担心他刚醒过来,身体尚未恢复,又哭了这么一遭,会承受不住,他扶着俞觉的后背,顺势将他抱回床被中躺下。
“觉觉,好好躺着。”
他眼神中都透露着对他身体虚弱的忧虑,但俞觉却联想到了俞天图刚刚吼出来的某些话,顿时小脸一垮。
“哥哥,我……不会真的坏掉了吧?”
他回想起在那个木屋里,明明上一秒身体还几乎就要爆炸,可下一秒就不知为何褪去了一切温度,大脑变得空白,没有了那种渴感,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