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视线落到江昀清的无名指上,赞美说,“戒指好漂亮啊。”
对方说的是当初陆闻川送给他的那枚戒指,自打上次戴上之后,江昀清就再没有摘下来过,一直用心保养,如今看着还跟新的一样。
江昀清笑了笑,没说什么,但大家都看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对方便又说:“那待会儿抢捧花的时候可得积极一点,早点儿抱得美人归啊。”
餐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江昀清没有过多解释,转头望向台上,距离新娘丢捧花的环节还有一会儿,新郎新娘正在交换戒指,绒盒里的对戒在室内装饰灯的照射下,反射着莹润的光。
江昀清晃了晃神,想到了六月一号的那天,自己在专柜挑戒指时的经历。
那是他这个月第一次请假,觉得关于戒指的事情不宜再拖,专门挑了不会引起陆闻川怀疑的工作日,请了半天的假,在外面的专柜挑了一上午,选好了要送给陆闻川的礼物。
挑戒指时,他脑海里一直在预想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把东西送出去,各种花里胡哨的攻略都考虑过了,甚至还参考了当初任远求爱成功的经验。
他有些蠢蠢欲动,却始终觉得,陆闻川可能并不喜欢那种轰轰烈烈的方式。
于是,他挑完戒指付了款,准备回去后再好好考虑斟酌一下,要出门时,一对白发夫妇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内。
那对夫妻看上去得有六十多岁了,丈夫带着妻子过来买戒指,想弥补年轻时的缺憾,在纪念日送给妻子一份礼物。
阿姨看上去十分高兴,竹筒倒豆子一般不断地跟店员说他们年轻时的经历,是如何从办不起婚礼,买不起戒指的穷苦日子一直走到现在。
江昀清听了几句,因为距离太远,很多话他都没有听清,但却能想象出两人相处过程中的一点一滴。
他想,他们可能是很多人艳羡的模样,感情经过时间淘洗,仿佛有了实体,给了江昀清一种梦寐以求的幻想。
他希望自己和陆闻川也能这样,多年之后,返璞归真,哪怕没有办法让回忆里全是美好,也能经受得起时间的洗礼,勇敢又毫无遗憾地面对死亡。
抢捧花的时候,江昀清被上来凑热闹的宾客踩了一脚,错失了机会,捧花擦着他的头顶飞过,砸到了新娘闺蜜的肩膀。
江昀清觉得有点儿可惜,却也并不执着什么,回到位置后给陆闻川发了条消息,说人太多,答应要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