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村民们脸上洋溢着笑容,聚在道路两旁,幼儿l被大人抱在怀里,细嫩的双臂高高挥舞,抓住了片红色的残屑。
以燕朗为首的八个玩家统一穿着红色的轿夫服,站在八抬大轿两侧,望向被红色藤蔓完全包裹住的房屋。
只见藤蔓编织的外壳破开了一个小口子,像是怪物将自己的珍宝小心翼翼捧了出来——
黑漆漆的夜色中,房门半开,一只秀气的红绣鞋怯怯地探出来了一点,雪白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按在门框上,如菟丝花般,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了一位含羞带怯的新娘子。
在玩家们的注视下,那如云似雾般的红裙摆从门内散了出来,一道身着红嫁衣的身影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
“卧槽?!”
“这是唐郁?!”
“这腰真细啊……”
大概是红盖头遮住眼、夜又深,看不清路,所以那道身影走得有些小心翼翼,嫁衣裙摆在走动间如莲花般绽放。
燕朗盯着那道红色身影上方面板的唐郁二字,又有些难以置信地视线下移,落在被嫁衣掐出的绰约的腰身上。
……那么细的腰居然是男生的腰。
唐郁从来都是穿着宽松的衣物,虽然燕朗能猜到唐郁的腰一定很细,但纤细的腰肢被醒目的红色一勾勒,有一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艳丽。
哪怕红盖头
遮住了面部,但那行走时如云雾翻涌、莲花绽放的曼妙身姿,高挑纤细的身材,还有唐郁身后无数涌动的红色藤蔓,都让人忍不住脑补出了一个魅惑的精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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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上的红色彩球随着轿身一同倾斜,鸾铃声轻轻响起,绣着“禧”字的轿帏无风而动朝一侧掀起,轿厢四角的红色藤蔓勾住了唐郁的手腕,轻柔又不失力道地往前一牵,唐郁发软的身子跟着往前一倾——
大红盖头如红浪般翻涌,隐约露出了半截雪白的下颌,和形状优美的朱唇。
那唇红得像是上了口脂,又像是被人吻出的红润。
燕朗的呼吸一滞,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追随着那一闪即逝的红。
直到红盖头落下,直到唐郁跌进了红色喜轿,直到轿子重新回正,那红唇的形象依然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起~轿~!”
贴金涂银、珠光宝气的轿子摇摇晃晃地抬起,帷帐上挂着的流苏颤颤抖动,断断续续的鸾铃声被持续不断的器乐声覆盖。
黑猫跳上了系满红绸的槐树枝头,跟在送嫁队伍的后头,它张开口,一道凄厉的猫叫声响起,在喧闹的唢呐声中也清晰异常。
如蝶翼般的睫羽颤了一下,唐郁像是被那声猫叫惊醒,有些茫然地坐在轿子里,半面冠上的红色流苏随着轿子的颠簸摇晃,流光溢彩的流苏和蓝眸里的水光交相辉映。
他这是要结婚了?
雾蒙蒙的蓝眸有些迷惘地望着大片的红色。
昏昏沉沉的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反而迷迷糊糊冒出了过去的一些回忆。
不知道是谁和他说过,结婚的婚,是女发昏,只有脑子发昏了,才会想着去结婚。
唐郁觉得自己现在的脑子就晕得厉害,那些敲锣打鼓的声音都吵得头疼。
他伸出手,按住了太阳穴,揉了两下。
鼻尖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花香,唐郁双手抚摸着他坐着的地方,两侧都是空着的,轿子里坐着的地方并不大,唐郁虽然是第一次坐这种轿子,但以前看过古装剧,大致也能想象出他现在坐着的轿子是什么情况。
肯定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轿子里面。
唐郁伸出手想要摸手机,但摸到的只有身上织满精致图案的嫁衣。
现代人很难适应没有手机的生活,再加上现在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没有多少安全感的处境,唐郁下意识掀开了红盖头,看向四周。
轿子两侧各有一扇小窗户,被绣着“禧”字的轿帘遮住。
在唐郁的注视下,那随着轿子微微晃动的轿帘忽然被掀开了一角,一个小纸人从里面钻了进来。
唐郁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个跳到他怀里的小纸人。
小纸人的身上有着一串似乎是刚写下去、还未干的字迹:
“见棺生喜”
唐郁愣了一下,还没搞懂这行字是什么意思,就听到前方传来了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