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正常镜子。
这些伎俩在唐臾看来实在有些拙劣,甚至很搞笑,看上去都不像是“宝镜”的样子,唐臾都懒得把它们放进工具栏。
前面的玩家密集了不少,他们大概是从另一条楼梯上来的。思路大概也是在这些镜子里找到正确的那个,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检查几个镜子,就中招了。
有个女孩正对着镜子疯狂掐自己的脖子,脸都变紫了。有人对着镜子毫无意义地大笑。
还有人蹲在地上,正在津津有味地啃同伴的手指,啃鸡爪似的。被啃的那个人被吓得浑身发抖,唐臾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这位玩家就渐渐消失在了空气里——被吓得理智值归零了。
久青不忍直视:“简直是地狱绘图。”
即使玩家之间是互相竞争的关系,但他们没法眼睁睁看着这么多玩家受折磨。
五人分散开,一个个把玩家从镜子幻境中叫醒,被“叫醒”的玩家纷纷瘫到了地上。
有人被蛊惑得不浅,撑着站起来还要去够镜子,想把镜子收入囊中,被久绛拦住了。
玩家们逐渐从“噩梦”中苏醒,纷纷对唐臾他们道谢,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唐臾摇摇头,说没关系。
玩家们刚从恐怖幻境中逃离,此时都跌坐到地上,不管认识不认识,在心理上成为了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自然而然地交流起游戏心得。
唐臾痞子似的蹲在地上,手肘搁在膝盖上,问:“你们找到宝镜了吗?”
“谁知道呢!”一个细瘦的男人在空气
() 中划了划,看上去在看自己的工具箱,“我们在楼上找到了一些镜子的碎片,拼成了一面会讲课的圆镜子,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游戏提示也没有!”
“会讲课?”久青惊讶道。
男人气笑了:“对,可以自己点播高等数学、量子力学、母猪的产后护理等课程。但是这镜子讲一会儿就要随机提问,答错了就会有个拳头飞出来揍你一顿——呵呵,这还不是宝镜吗?能在家免费上大学了。”
玩家笑倒一片。
唐臾用手肘撞了撞小徒弟,撺掇道:“幺儿,只有你用这镜子不会被揍。”
危雁迟小声道:“我没学过母猪的产后护理。”
另一个玩家说:“我们不仅找了镜子,还找到了一些别的可以反射的东西,比如深色玻璃、金属片、刀之类的……游戏也没有任何提示。”
“刀?”
“嗯,在一个废弃的厨房里拿的。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拿了。”玩家从空中——也就是他视角的工具栏里——抽出一把菜刀,其他人瞬间警惕地退开两米远。
“嘿嘿,别紧张嘛。”那人把刀丢回工具栏,菜刀便凭空消失了。
有人问:“难道即使我们拿对了镜子,系统也不会提示?要触发某个特定条件才会告诉我们找对了?”
“这也太sb了,我打娘胎里就是游戏迷了,没见过这样专门遛玩家的设计。”另一个人骂道,“要真是这样,我出去就给这季游戏打差评!”
久杏盘腿坐着,赞同道:“我也觉得,如果找到了真的宝镜,系统会提示的。”
久青附耳过去,悄悄对久杏说:“其实我觉得师祖说得有道理,或许所谓的’宝镜’就是一面最普通的镜子。在这一堆制造幻觉的魔镜鬼镜中,谁说普通镜子不是宝镜呢?”
“我也相信师祖。”久杏小声道。
然而他们师祖用那种蹲在马路牙子上的姿态,小混混似的搭讪道:“嘿,姑娘。”
被他叫到的姑娘正抱着自己膝盖瑟瑟发抖,闻言瑟缩地看了唐臾一眼,下意识往旁边靠了靠——她旁边坐着危雁迟,是危雁迟把她叫醒的。
唐臾语气温和地问:“你刚刚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了?别怕,都消失了。”
那姑娘哽咽着说:“我看到一只鬼在我身后…掐我脖子。我醒来之后才发现,是我在掐自己的脖子……我靠我不知道这次游戏这么恐怖的,赶紧把我理智值归零吧我要退出去呜呜呜。”
“理智值?”唐臾指了指头顶,“你说之前头顶那个蓝条吗。”
姑娘点点头,不无遗憾地说:“我可能要再被吓几次才能死。”
唐臾说:“但是现在咱们头顶没有蓝条,也没有红条。”
姑娘“咦”了一声,四处看了看:“好像还真是。血量和san值条都没了——莫非被镜子吓到不扣血?”
唐臾心想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