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脉象许欢越诊就表情越怪异了,他时不时看向沈晚娘,都是一种求助的眼神。
沈晚娘冷冷道:“怎么,诊不出来吗。”
“不是,师父……”许欢犹犹豫豫。
“说出你的看法。”
“从脉象上看和鲁里正的问题大差不差,像是严重的风寒,可是再仔细诊下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不像是风寒,像是中毒,甚至有的地方让我觉得这似曾相识……”许欢一口气说完,等着沈晚娘的答案。
沈晚娘笑了,“没错,你说得对,这是中毒。”
“什么?”
在场的人都很震惊。
“怎么会是中毒呢?”鲁大闽无法相信,“什么毒会让我们全村子的人都中毒了,这……我们村子里几十年来都好好的呀。”
“到底是怎么中毒的我还不知道,不过,解毒的方法我们倒是有。”沈晚娘示意许欢,“写药方吧。”
“嗯嗯!”
许欢有过之前的经验了,写药方写得很快,“师父你看,这样行不行?”
“把其中的白芷换成黄芷。”
“好。”
许欢更正之后递给鲁大闽,“就是这样了,按方抓药,最多也就两天,肯定会有明显的好转。”
鲁大闽拿到药方,一脸
震惊,“这,这里头怎么有砒霜呢,这不是害人的东西吗。”
“你看看剂量,不算剂量的定义一个药的药效是片面的。”许欢认真解释,“你们这些中毒不严重的还好,这些严重的必须要用这个方法才行。”
“你们不会是故意害人吧。”一旁那年轻人叫起来,“我闻人曜看过医书无数,还没有见过这么下药方的。”
“那说明你的书都白看了,看到狗肚子里去了。”沈晚娘听着这人的聒噪就很厌烦,直接回怼。
“你,你怎么骂人呢。”
“好好,几位不要吵啊不要吵。”鲁大闽已经够烦了,他看着这张药方,递给这家里的家人,“给你们去抓药吧,试试看。”
“这……”这家里的人也不敢抓。
毕竟这药方明眼人一看就看见烈性药材了,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可怎么办呀。
见他们不动。
鲁大闽到了外头。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扯着嗓子就把村民们喊出来了。
“大家伙注意了啊注意了,咱们村里来了几个大夫,他们帮我们诊断过了,说咱们不是风寒,而是中毒。这有一个药方,用药好像是猛了点,有没有愿意尝试的,先去抓药看看。”
药方拿给村民们,几个识字的人凑在一起念了出来。
“啥,这不是害人的毒药吗。”
“是呀,我娘家隔壁村里的儿媳妇就是吃了砒霜被毒死了的呀。”
“就是就是,我们可不吃。”
“谁知道是不是害人的。”
这一帮村民们都很固执,药方也被传回到了鲁大闽的手里。
鲁大闽自己也犯嘀咕呢,对沈晚娘他们并不怎么信任。
“要不,这还是算了吧,你看……这确实……”鲁大闽对沈晚娘摇头。
沈晚娘无奈,这些村民又不懂医术,有些防范心理也正常,可是不吃药是不会好的啊。
她只能自爆身份了。
“村民们先不要着急,也不要忙着否定我,我叫沈晚娘,是北州的一个还算有点名气的大夫,我不会害大家。”
“没错,我家师父可是北州神医沈晚娘,治好了无数不治之症,医死人肉白骨妙手回春,不信你们打听打听去。”许欢肯定的说道。
旁边闻人曜听了突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还北州神医沈晚娘,说书呢吗?人家北州沈晚娘是何样的人物,人家早就去京城了,怎么会跟你们一样穿得这么破破烂烂的出来骗人!”
沈晚娘真的
被这个家伙气的头疼,“我带我徒弟出来历练,低调一点也不行吗。”
“哼,我是不信,堂堂北州神医就你们这穷酸样。”闻人曜哼了一声,把宝剑抱起来一副清高。
许欢又急又气,“你,你这个人怎么胡搅蛮缠呢,你再这么耽误下去,这村里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闻人曜还是听不进。
这样一来,连鲁大闽都退却了,故意和沈晚娘他们拉开了距离。
沈晚娘心下着急,却不能任由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