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在他的家人面前扮演和睦甜蜜的夫妻。
“我们可能要在家里住几天。”沈律言接着提醒:“家里人比较多,可能会有点吵。”
江稚只在婚那段时间见过沈家分支的其他人,大多数都客客气气,哪怕是不喜欢她也不会放在明面上来。
沈律言握住她的手:“不过你放心,我父亲不在。”
他父亲,比较严肃。
沈律言一直觉着,江稚也很怕他的父亲。
不得不说,江稚确实松了口气,沈律言的父亲,威严更甚,为人严肃,说话都像是在训话。身居高位多年,对谁说话都是这种姿态。
“好的。”
短暂安静了会儿,沈律言忽然问起她的事情,“你母亲在医院怎么样了?”
江稚抿直唇瓣,“还是以前那样。”
对外界没有感知。
用仪器和药物撑着最后一口气。
江稚有点固执,“但是医生说我妈妈是有机会醒来的。”
也许会发生奇迹呢?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
她也会继续坚持。
她妈妈还没有见江北山的报应。
沈律言没说什么泼凉水的话,“嗯,会的。”
江稚心里动了一下,就像一块小石头扔进了早就沉寂的湖水里,泛起涟漪。
她低声:“谢谢。”
沈律言浅浅而笑:“谢我干什么?该谢的是医生。”
无论如何,这件事上,江稚是感激他的。
这么些年,她听过太多次医生委婉劝她放弃。
江稚仰着脸向他,她怔怔地想,她应该是没有后悔过上他的。
痛过、怨过、伤心难过的次数永远大过快乐的次数。
但是她不后悔。
“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
“那你为什么偷我?”
“可能我才发现,沈先生长得很好。”
“那你吧。”
江稚笑了笑,淡淡的笑稍纵即逝,她转过脸,眼睛盯着电视,又好像根本没有在。
沈律言了她的侧脸,眉眼似萦绕着浅浅的哀戚,他忽然开口问她:“江稚,你很难过吗?”
江稚沉默了会儿,说:“有一点的。”
沈律言又问:“为什么难过?”
江稚失笑,他以前从不关心这些,可能今天时间太空闲了。
“人总是多愁善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句话说的不错。
沈律言关掉了电视,淡淡开腔:“但我希望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不要露出这种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