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总拿过去来说事。”沈律言的手指紧握着购物车,抿直唇线,冷冷地说。
江稚说了两个字:“好吧。”
沈律言就知道她不会信,心不在焉好像压根没认真听他说话,盯着货架还在纠结。
忽然之间,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个小朋。
脚底的瓷砖太滑,冲出来的小朋刹不住车,直直朝她撞了过去。
江稚被这道忽如其来的力气撞得往后退了两步,男人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他的手背却是结结实实撞上了身后的货架。
顿时通红。
小女孩的母亲连忙跑过来,抓住自己的孩子,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啊,她太调皮了。”
“真是不好意思。”
江稚了眼小女孩,白白胖胖的,眼睛又圆又黑,模样特别可,她笑了笑:“没事儿。”
她又了眼沈律言,男人似乎也没生气,望着才刚到他小腿的小女孩,盯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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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母亲正要带她离开,就听见男人开口问了句:“她几岁了?”
“四岁。”
“很可。”
“谢谢。”
扎着两个朝天辫的小女孩,确实很可。
江稚有些诧异,沈律言平时对家里那些小辈都没什么兴,一向也都不喜欢孩子这种吵闹的生物,今天却一反常态,对小朋的年龄好奇了起来。
而且从刚才就一直盯着。
他也不怕吓到孩子。
孩子的母亲抱着小女孩,再三道歉后抱着小朋离开。
江稚收回目光,觉得沈律言可能是最近被催生催的脑子都发昏了。
“你的手没事吧?”
“很痛。”沈律言抽出手臂,将被撞得发红的手背给她了,“破皮了。”
江稚低头,认真了:“回家我用碘伏给你擦一擦。”
沈律言望着她低垂眉眼的温柔模样,心里忽然像是流淌过一阵暖意,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深深涟漪,“好。”
两人在超市里买了些零食和生鲜水果。
结账的时候,江稚见了令人咋舌的账单。
一串葡萄都要七百,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进口超市。
家里平时都有专门的人负责采购,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别人主动送上门,根本不需要沈律言自己去超市。
他今天可能就是太闲了。
付完了钱,沈律言开车把她带回了家,路上随口问了句:“你们的设计稿做的怎么样了?”
他说的是海陵酒店的项目。
江稚说:“刚开始。”
她又问:“你是项目负责人吗?”
沈律言抬眉:“不是。我没空管这些。”
江稚放下了心,不是他就好办,到时候公开竞投,不需要他给人情。
沈律言接着又问:“对了,你舅舅现在在哪儿工作?”
江北山那件事发生的太蹊跷了,建筑公司里的老股东给他介绍了个留学海归,说是家财万贯,富得流油,这两年专门研究虚拟货币,赚了不少钱。
江北山一开始只投了几千万。
不到半个月就赚了将近一个亿。
这让他掉入了陷阱,紧跟着依次把全部的家当都砸了进去,赔了个血本无归。
一切起来都很正常。
是贪心害了他。
但是又太巧合了,巧合的让人不得不怀疑,有人故意给他下套。
江稚抿唇,“工地上。”
沈律言啧了声,他根本不信。
但是江稚现在起来也不太像是撒谎,也许傅景初把她都蒙在了鼓里,一个字都没和她透露。
江稚心中隐隐不安,“我舅舅怎么了?”
沈律言四两拨千斤打消了她的怀疑:“你上次不是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机会吗?刚好想起来了,就问问。”
“哦。”
沈律言转而又说:“后天城投还有个晚会,我缺个女伴。”
他低头向她:“一起?”
江稚没有给他准确的回答,含糊说道:“再吧。”
沈律言忍不住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很轻,另一只放在她腰上的手恨不能将她揉进怀里,他好意提醒:“我建议你去,有不少对你而言有利用价值的老熟人。你以后拿项目会有好处,你也想做出成绩,让别人知道你并不是在过家家,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