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千凝还想说点什么,发现自己的号码被他拉黑了。
她就知道,沈律言一定会被气得面目全非。
嘴是硬的,行为又是诚实的。
哪怕在被拉黑之前,沈律言冷冷的警告她不需要再事无巨细把江稚的事情告诉他,他不是江稚身边的保姆或者佣人,更不是她的助理,并不想知道那么多。
他很忙的。
没空再为男女情长悲春伤秋。
沈律言整理好情绪,下午照常开会。
办公室的员工已经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渐渐地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生不如死。
开会之前他们做好了被总裁讽刺的无地自容,但是状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好得多,前十分钟都没有被训斥。
坐在最前方的男人好像心不在焉,手里转着一支钢。
那支钢起来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外壳斑驳生了锈,不知道是谁送的,都这样了还舍不得扔掉。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边小心翼翼观察总裁的脸色,边如履薄冰上台做汇报。
咳嗽声在这间会议室里显得有些突兀。
沈律言抵着唇,压在嗓子里的咳嗽声沙沙哑哑的,他咳得好像有点厉害,一声接着一声,嗓子隐隐作痛。
从刚才他就没有办法完全集中注意力,压根没有听底下的人都说了什么。
脑子里只有她发的那句话,好像又陷入了热恋。
每个字都像被凿/进脑仁里的铁钉。
他咳得越来越厉害,一张没什么血色的脸咳得微微透着红,喉咙里涌出腥甜的铁锈味,他悄声无息咽了咽嗓子,掌心里还是见了一片鲜红。
沈律言很淡定,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会议中止,顶头上司临时去了趟医院,公司里其他人头顶压着的千斤顶都没那么沉了。
沈律言顺便做了一次体检,同时间出了报告。
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
饮食规律,又经常健身,除了睡眠质量有点差,其他都非常的健康。
沈律言说:“我来医院之前咳的很厉害。”
他皱眉:“咳了血。”
嗓子和胸腔到现在还疼。
医生说:“你这是急火攻心,情绪波动比较大,才会突然咳血,及时调整好情绪,问题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