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言死了,“阿稚出事之前告诉我,她求你和孩子做了亲子检测,结果应该早就出来了。”
“沈先生如果真的很想去参加葬礼,不如给你这个刚三个月大的孩子轰轰烈烈办一场,好让人知道你是个称职的父亲。”
字字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捅/进他的心口,搅成一滩烂泥还不够。
还要扔进滚烫的锅里烹煮。
沈律言垂着眼睑,遮住眼里的血红,他哑着嗓子问:“你真的不打算再找她了吗?”
连傅景初都要放弃了吗?
沈律言慢慢蹙起眉头,下辈子…下辈子…
他不信什么下辈子,他只要这辈子。
他抬起脸,玻璃窗透进来的阳光映着他发白的侧脸,“随便你怎么想,葬礼我不会让你办的。她没有死,办葬礼很不吉利。”
傅景初静默许久,没想到他会这么的执着。
真是一如既往的难缠。
但是他不介意帮他死了心。
“嗯,没死,她抱着个三个月的孩子幸运的躲过了朝她撞过去的车,躲过了和车一起坠下山崖的命运,躲过了烧成灰的烈火。”
“她是幸运儿,这辈子的坏运气都用在了遇见你这件事,你愿意这么自欺欺人也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