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太会记路。
关键时刻,还得要他这颗小白菜上场。
“妈妈,我不会乱跑的。”
“嗯。”
说巧也不巧。
江稚刚给罐罐戴好大帽子,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朝她而来。
“嫂子!?”
惊喜万分也特别的惊讶。
沈寂然和善善都不知道江稚没有死的消息。
他们都以为她早就葬身在当年那场事故了。
只有他们的兄长不愿意相信。
固执到了魔怔,执着坚定认为她一定没有死。
现在真的见到人,沈寂然心中也是百味杂陈,若不是亲眼见过兄长因为她而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也不出来兄长对她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了。
江稚回过身,下意识搂紧了罐罐,见是沈寂然和善善,倒是松了口气。
他们正好也是带着孩子来玩的。
一家四口,温馨甜蜜。
善善和五年前,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眼神干干净净,像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哪怕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她也被自己的丈夫保护的很好。
尽管这种保护有时候让她觉得窒息。
但她已经像被剪掉羽毛的雀,飞不远了。
“我和你哥早就离婚了。”
“我刚一时嘴快,你别介意。”说着沈寂然目光落在她护在身后的孩子,眼睛眯了眯,神色也变得高深莫测,“这是?”
遮的很严实。
不清脸。
“我儿子。”
“孩子的父…”
“我在国外读认识的同学,英国人。”
江稚打断了他,直接告诉了他。
沈寂然走近了两步,伸手无意间差点碰到孩子脑袋上的帽子,江稚眼疾手快抱着罐罐往后退了两步。
“一定很可。”他恭维道。
江稚心不在焉:“嗯。”
她接着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沈寂然忽然叫住了她,“我哥知道吗?”
江稚停下来,“他知道的,他前两天已经见过了。”
沈寂然嗯了嗯,站在光线的暗处能很好掩藏脸上的神色,静了片刻,他在她转身离开时,忽然说了句:“嫂子,我哥这几年,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