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刺耳的很。
江稚就像根愚木,装作什么都听不懂。
她顺着他递来的杆子往上爬,“你能这么坚强也挺好的。”
江稚拿起沙发上的包,“那我就先走了。”
沈律言撩了下眼皮,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的就这么让她走了。
她前脚离开,男人就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其实做完手术的当天,沈律言就想出院了。
这点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沈律言执意要出院,就算是医生也拦不住他,医生和护士轮番上阵来劝,他已经十分不耐烦,表面不显。
他将身份证件递了过去,“麻烦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医院的人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给他办理手续。
江稚回到民宿,顺便了眼日历,她出来散心已经快半个月了。
她的工作邮箱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被举报的事件还没有调查清楚,也没有一个结果。
不过江稚依然不着急,存款够她花一段时间,烦乱的、像缠成乱七糟的棉线的思绪也得到了整理。
她决定回程。
等明天和他们去完远山里的湖,就买回去的车票。
傍晚时分,江稚才下了楼,他们都在大厅里玩狼人杀游戏。
她一向不怎么参与这些游戏,慢热内向的性格很难改变,她坐在一楼的窗边,点了杯酒。
烛火摇曳,玻璃窗上映着女人皎白的脸庞。
对面的沙发空位忽然来了人,男人若无其事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像早上和她打招呼那样,“晚上好。”
江稚愣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还真的疯了,伤都没好全就敢出院。
江稚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转念一想,他不惜自己的身体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男人懒洋洋地问:“你这冷暴力成习惯了?”
江稚平静呛了回去:“和你学的冷暴力。”
沈律言默住,指尖落在桌面,停顿许久,他的脸色在烛火照映下起来还是很病态的苍白,男人抿了抿唇,“我现在已经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