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也不用面对一个并不喜欢的我,你该感到高兴,该感到轻松,该感到自在得意啊,所以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复……复婚吧。」他无视她话里的冷嘲热讽,颤巍巍的开口。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复婚了。
他已经预感到了失败,还是强迫自己开了口。
果不其然。
夏知心说,「你和我之间真正的问题,是你不喜欢我,而我也不爱你了。」
陆薄归不懂,或者说装不懂,她就把话说透了。
她说了这么多话,把自己完整的想法如实的告诉他,现在已经有点累了。
她想这种耗费心神的解释,近乎于自残的剖析自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了。
不仅是身体上的累,更是心理上情感上的一种疲累。
她说,「回去吧。」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陆薄归用尽了一切的办法。
哭没用闹没用,解释没用。
他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乞求她能看在他承认爱她的份儿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夏知心抬眼看着他,摇头,「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我都不会再喜欢你了。」
「为什么?」他彻底茫然了,不知所措急急的道,「为什么?!」
「因为你给过我的伤害与痛苦,我永远记得。伤口会愈合,但伤疤永远存在。」
她转身往回走,面庞坚决而平静。
陆薄归没敢说话。
他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像是谁拿了烙铁在他心上狠狠灼下一个伤口。
这种滚烫又辛辣的痛感,侵蚀着他的骨血,疼的他掉下泪来。
其实早在她第一次拒绝自己复婚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开始不受控制。
可他不愿意相信。
他那时候就敏锐的觉察到,夏知心是要走的,并且不会再回来了。
可他能怎么办?
他让她回来,她不答应,他只能自我欺骗,试图麻痹自己。
他知道他很可笑,其实他也觉得可笑。
然而夏知心用爱供养了他三年。
在这段感情里,她把他捧的很高,所以他低不下头。
但在第二次提复婚被拒绝后,他感到恐惧,他知道不低头恐怕不行了。
他开始想尽办法只为了和她多待一点,甚至不惜出卖色相,只求她能多看他几眼。
最好再对他有所留恋。
可惜也不奏效。
他用尽了他所能想到的,挽回女人的办法,到头来将她越推越远。
甚至是推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他生气,他愤怒,他同她闹,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气急败坏后转而发疯。
直到现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夏知心这个女人,太狠了。
他宁可她破口大骂他几句,那样至少证明,她的情绪为他波动,她是爱他的。
也不想她用这么克制冷静理智的话,一点一点的和他撇清关系。
这种软刀子太疼了,捅的他毫无招架之力。
可他活该。
所以他得受着。
就像萧北谦说的那样。
计划是他制定的,逼她离婚也是他要做的,他自作自受,但想要他成全她和别的男人。
做梦。
陆薄归朝着夏知心的房间看了眼,低笑着,用拇指擦去眼角的泪。
他转身下楼。
楼下。
夏煜城和晏修还在喝茶。
唐南带领的保镖,来来回回将置办的东西成箱成箱的搬进大厅。
夏煜城见他下来,视线在他脸上扫了圈,轻笑着道,「陆总,我们夏家不缺这些东西。」jj.br>
「不是给你买的。给我儿子买的。」陆薄归说,「离婚了我也可以尽一份心。」
「陆总还真是慈父啊。」夏煜城看着大厅内小山一样的各种婴儿用品,阴阳怪气的开口。
晏修温润的笑笑,「这些事我以后会做,陆总不必破费。」
陆薄归笑了笑,再听这话,情绪反而平和。
他看着晏修,「等你先混到名分再说吧。没混到名份之前,说这些很可笑。听说晏先生之前是心心的第二顺位未婚夫,说来惭愧,如果没看到我,心心可能就选你了,可惜有我在,你永远是排在第二位的,永远是她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