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兄弟,这妞是不是超正!」好友搓搓手指,「一千万什么时候到账?」
黄毛把烟掐灭,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叫谁妞呢?」
这是他师父!
他占谁便宜呢?
好友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想赖账?」
黄毛瞪了他一眼,丢下句回来再找你算账,就朝着夏知心直奔而去。
人还真是不能念叨。
前两天他才刚提过他师父,这才过多久,居然就见着了本人。
黄毛心情激动,脚步轻快,眨眼来到三个女人跟前。
他的出现,把何年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他,齐珊珊已经握住了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面前的年轻男人,顶着一头黄毛,浑身上下妥妥精神小伙打扮。
锡纸烫,黑耳钉,还有混社会的两条专属花臂。
虽然对方生了张好看的脸,可他眼神又黑又亮的看着夏知心,一看就是个Y贼。
齐珊珊冷声呵斥,「你干什么?离我们远点!」
「这人我认识。」夏知心这时开口,「他来找我的,你们别紧张。」
「对对对,两位漂亮的姑奶奶,我是来找我师父的。」任我行赔着笑,讨好的道,「虽然我看起来凶,实际我非常听话。」
何年看着他的两条花臂,觉得他说的话,非常没有说服力。
夏知心皱眉嫌弃的道,「把自己捯饬出个人样再说话。」
任我行是个人精,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师父说的是。」
他把耳钉取下,又哗啦把纹身贴撕掉,两条花臂就这么瞬间消失。
任我行解释说,「这都假的。」
何年:……
齐珊珊:……
没有了耳钉和花臂的任我行,虽然依然很拽,但没有那么土了。
夏知心让他别杵着,任我行就拉个椅子,粘人的贴着她坐下。
师徒两个许久没见,但平常在微信上经常聊天,没聊几句,夏知心就要赶他走。
任我行临走前问她,「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前段时间又有人在满世界找你。」
「不回。」夏知心摆摆手,「你要是想接活,直接用我徒弟的名义接就行,他们找不到我,就会找你。以你的能力,基本上都能摆平,摆不平的你再找我。」
任我行当即很感动,「师父,我会好好孝敬您的。」
夏知心和何年齐珊珊玩到八点多,就准备撤了。
她的作息一向很规律。
任我行亲自把她们一一送到家,才重新返回沙滩派对。
夜色越来越浓,狂欢才刚开始。
任我行一回来,发现好友们的桌子上,坐了个前几天见过的男人。
「萧先生?」他记性好,惊讶的道,「这么巧,又遇到了?」
「不巧。我在等你。」萧北谦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有个活,你要不要接。」
陆薄归这晚又做了噩梦。
周越给他开的药里,含有安眠的成分。
他本以为吃了药,能睡个好觉,所以早早的爬上了床。
睡到半夜的时候,梦中又出现了那些没有脸的幽灵。
陆薄归清楚的知道这是梦,可他怎么都醒不过来,于是越发冷漠的看着整个梦的发展。
幽灵把他带到了一个肮脏的小黑屋里,这里地上还跪趴着个女孩,不知道死了没。
他以前的梦里,也总是梦到这样一个女孩,可总是看不到脸。
陆薄归这回不指望能看到她的脸,结果却看到她抬起头,是画中的喀秋莎。
他从梦里醒来的时候,依旧疲惫的厉害。
门铃被按得响个不停。
萧北谦看到他憔悴的脸色,担忧的道,「还做了噩梦?」
「恩。」陆薄归看得开,「才吃了一次药而已,不过睡得时间比之前都多。」
以前失眠,一晚上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昨天他完整的睡眠差不多有六个小时。
萧北谦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叮嘱了句,「按时吃药,约好了向大师,我们过去吧。」
陆薄归想要恢复记忆,而能够引起他情绪波动的,除了下雨,就是喀秋莎系列的画。
当时他看到那幅画,产生的强烈反感情绪,怎么想怎么莫名。
听完周越的话,他猜测,可能那系列的画,和他过去的某段经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