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你的耳朵怎么红了呀?是不是在害羞?」jj.br>
「我特意在网上学过剃须的,放心好啦!如果不小心弄疼你的话,你要出声哦!」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肯定是我太好看了,你怕爱上我!」
「哎呀,猜猜我发现了什么?老公,你耳朵上的这颗痣好可爱啊!」
她说着伸出手,就轻轻的戳了下。
女人指尖微凉,落在他烧的滚烫的耳朵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与悸动。
他从未有过那种感觉,慌乱中挥开她作乱的手,呵斥道,「做什么?」
「没……就碰一下。」
「不许碰!」
「碰一下又怎么了?你是我老公,我还不能碰吗?」
「你再乱叫,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你缝啊!你缝啊!」
她俏生生的扬着脖子挑衅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的厉害。
这种感觉,令他烦躁的无处发泄,只能怪到始作俑者身上。
他从她手中夺过剃须刀,将她从盥洗台上拽下来,推到门外,反锁上了门。
明明是些细枝末节,他却连当时的对话都能想起来。
陆薄归抿紧了唇,呼吸有些急促。
他收回思绪,沉默的盯着那幅画看了又看。
果然是有颗小痣。
他的心尖都不由颤抖起来。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痣,此刻再看画上男人的轮廓,似乎也有点熟悉。
夏知心……是不太一般?
这个认知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脑海。
陆薄归急着验证自己的猜测,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此系列的第二幅作品。
同样是幅油画,画风一改先前的狂戾尖锐,和第一幅作品一样,柔和平静中带着浪漫。
画上的房间摆设,一眼看出来是在清水湾的别墅。
床单是她曾在微信上征求过意见的那条。
桌子上的机器猫小夜灯发出幽幽的暖光。
窗外闪电劈开黑夜,滂沱雨珠砸在玻璃上,淌成了河般的往下滑。
床上的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女人手脚被男人交缠压着。
男人大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光遮去了一半容颜,可旁边的女人却仰着脸痴痴的看他。
陆薄归心口发紧。
当时她看他,他是有察觉的,还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原来那个时候的她,是这样的表情。
痴迷中带着些贪婪,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窃喜,漆黑的眸子,像是会发光一样。
她对他的喜欢,单单从画里,都能感受的到。
陆薄归心中的酸涩更涨了,缓缓踱着步子朝下一幅看去。
一般而言,系列画作,至少都会有六幅。
本以为第三幅也会是寻常而温馨的过往,但却没想到,画风突然变得犀利暗黑。
整幅画的基调是阴郁的,背景色也是漆黑的。
男人半边身子没入了黑暗中,他背对着她,身后的女人跪在地上。
地上是一大堆各种形状的红色碎片,她捡起来的那部分,拼成了半个残破的心形。
画上的布局杂乱,但下笔又果断,一气呵成,看得出来执笔人当时的决绝。
这是《戒》系列最后一幅画,落款日期就在前两天。
陆薄归看着画上的女人,看着她手里残缺的心,眸色暗了暗。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又怎么会不懂戒字何解?
他的心脏忽然变得很压抑,额头也隐隐作痛。
陆薄归觉得不妙,就近坐在了椅子上,取出两粒药直接吞下。
楚幼微被他吓坏了,怎么好端端的在看画展,突然就要吃药了?
她看他脸色不对劲,关切极了,「阿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这是什么药?」
陆薄归没理会她,「去倒杯水来。」
楚幼微不敢耽搁,「哦哦,好,我这就去,你在这里坐着不要乱动!」
这可是她表现的大好时机!
今天来了许多记者和主播朋友们呢!
楚幼微吩咐完之后,小跑着离开了。
陆薄归吞下药后,头疼并没有减轻,耳畔甚至莫名出现了奇怪的声音。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