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归动作不由得一顿,微僵着身子,缓慢的转过身来。
小女人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她穿着真丝吊带睡袍,两条细长的吊带,松松垮垮的挂在白皙圆润的肩头上。
陆薄归视线下移,下一秒,快步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睡醒了发现你不在。”夏知心挽住他的脖子,小声的回答,“所以就来找你了。”
“你在这儿,我还能跑到哪儿去?”他温声细语的哄着她说,“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有十几分钟了。”夏知心估摸着。
陆薄归挑了挑眉,表情浪荡,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都听见了?”
他漆黑的眸子,含着三分笑意,落在她脸上。
夏知心只思考了两秒钟,便乖巧的点头,“你要对付晏修?”
她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坦诚直白。
陆薄归也不瞒着她,直言反问,“难道我不该对付他?”
“为什么?”夏知心没听明白,纯真无瑕的问,“你为什么要对付他?他做了什么吗?”
陆薄归这时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卧室。
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抽回手的时候,在她挺翘的臀上,狠狠掐了一把,“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故意想惹我生气呢?欠教训了是不是?”
夏知心被他掐的面红耳赤,两条纤细白嫩的小腿,往他身上蹬了两脚。
一得逞,人就钻进了被窝。
她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小脑袋,脸上写满了疑惑和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要对付他?”
“又跟我装蒜是吧?”陆薄归手摸进被子里,抓住她那两条细细的脚踝,往下一扯。
夏知心低呼了声,仰面倒在床上。
他顺势压上去,狠狠吻了她几口,喘着气道,“他设计害我,给文熙媛下药,还在自己的订婚宴上,把中了药的文熙媛塞给我,你说我该不该对付他!”
“怎么会有这种事?”夏知心大为震惊,“这事是晏修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
陆薄归眉头皱起来,捧着她的脸,深深看着她。
夏知心没挣脱,脸上堆满了愁云,“看我做什么?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在订婚宴上发生的吗?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陆薄归若有所思,试探着说,“我当时就告诉你了,你自己也亲眼见到了。”
“真的?”夏知心问他,表情十分迷茫。
陆薄归点头,“真的,但你忘了。”
夏知心揉着太阳穴,很苦恼的说,“我的记性好像越来越差了。”
陆薄归也发现了,但他让医生给她做过检查,甚至还拍过片子,夏知心的脑袋并没有发生病变。
“知道为什么记性越来越差吗?”陆薄归捏捏她的鼻子,把她抱在怀里,他长手长脚,这么一搂过来,夏知心便像极了宝宝。
她歪着头看他,诚心求问,“为什么?”
“因为大半夜不乖乖睡觉。”陆薄归一只手搭在她眼睛上,哄小孩似的,“好好睡觉,记性就会变好。”.
夏知心轻哼了声,“那也是因为你大半夜不陪我,偷偷跑去打电话,我才睡不着的。”
“这不是来陪你了?”
“你要对付晏修吗?”夏知心还没有睡意,随意说着话。
陆薄归反问,“我对付他,你心疼了?”
“我心疼他做什么?”夏知心这么说,心口却一阵发堵,让她不免烦躁,“我才不管你们的事,我要睡觉了,你赶紧给我讲睡前故事。”
“好的,我的大小姐。”
陆薄归的故事还没讲完,身边的小女人已经传来绵长的呼吸。
他眼皮很沉,却没有半点睡意。
夏知心的记性,成了困扰他的心病。
起初他以为她是故意装不记得的,结果今天愕然发现,她是真的毫无印象。
怎么会这样?
之前她总说头疼,会不会就是这样,导致的记性变差?
但她的检查报告,他是全部认真看过的,没有一点问题。
如果不是病理上出现了问题,那么……会是催眠导致的后遗症吗?
陆薄归拿起手机,吩咐唐南去联系催眠大师,做完这一切,才心事重重的闭上眼睛。
只不过,才大概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身边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