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天。”
夏临川无情的开口,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道沉重的关门声。
他盯着紧闭的房门,脸色冷的如同寒冬腊月的霜。
明明犯错的人是她,凭什么她还敢理直气壮的骂他?
夏临川将手杖放到桌上,身子后靠,长腿交叠压在面前的书桌上,沉寂的脸上表情讳莫高深。
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脑海里却该死的全是她的声音。
“谁想要天天面对着你这么一个机器人!”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夜总会,为什么会被那个人扛走!”
“你全都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你根本没有心!”
“……”
夏临川捏了捏指腹,倏地一脚踹在桌子上。
女人真是麻烦!
他拎出手机通知顾白,“查一下林媚昨天的行踪,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顾白大半夜收到自己老板的电话,已经习以为常。
他一如既往的立刻答应下来。
夏临川又道,“我要明天一大早就知道全部。”
顾白算了算,从现在到明天一早,也只有七个多小时。
这是要他晚上不睡觉加班干啊!
顾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紧张地问,“大少爷,这么着急吗?”
“恩。”夏临川是冷声,“急着离婚。”
要是顾白查出来的,和他看到的视频,没什么出入,天一亮他就找她离婚去。
这种满口谎言,把他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女人,多留她一分钟,他都难以忍受。
顾白听他口吻严肃,不敢耽搁,一整晚东奔西走,清晨时分,毕恭毕敬出现在夏临川房内。
夏临川冲他点头,“说吧。”
“林小姐昨天中午之前,一直都待在别墅,然后接了个电话,匆匆开车前往医院。”
夏临川下意识皱眉,“她去医院做什么?”
“她有个患癌症的弟弟。”
经他提醒,夏临川记起来了,在闪婚前,他就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没放在心上,一时忘了。
“继续。”他淡淡示意。
顾白颔首道,“她的弟弟据说被人从医院带走了,林小姐迅速离开医院,驱车去找了林易华,在那里待了没多久,最后去了夜夜夜夜。再然后,京花姐带着她进了一间包厢。”
“包厢里有谁,都做了什么?”夏临川情绪更淡了。
顾白知道这是发火的前兆,眼观鼻鼻观心如实道,“夜总会的包厢从不设监控,不过从走廊上面的监控可以看到,当晚您的妹夫陆总也出现在那个包厢,而且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大少爷,您或许可以去问陆总。”
夏临川眯起眼睛,心思灵敏细腻如他,顿时反应过来,陆薄归早就知道林媚在夜总会的事。
不仅知道,而且那个扛走林媚的男人,大概率还是他的朋友。
陆薄归到底想做什么?
夏临川起身往外走,要去兴师问罪。
就在这时,顾白的电话忽然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轻咳着道,“大少爷,是林小姐的电话,我接还是不接啊?”
夏临川顿住脚步,朝他抬了抬眼,“接。”
顾白在他的注视中,按下接听键,“林小姐,您好。”
“叫夏临川来办离婚证,十点,民政局门口见。”
林媚说完,果断挂掉电话,仿佛跟他多说一秒都是浪费话费。..
顾白面露尴尬的看向夏临川,后者面无表情的出了房间。
夏临川敲响夏知心的房门,低声问,“心宝,陆薄归在吗?”
房间里的夏知心,听到这句问话,红着脸推开陆薄归,把被他咬下去的肩带提上来。
“大哥找你,你去看看。”她用小脚踹他,“顺便问问他和大嫂怎么样了!”
陆薄归被弄的不上不下,沉着张脸拉开了门,兴致恹恹的道,“大哥。”
“跟我来。”
两个人去了走廊的楼梯上,夏临川直奔主题,“你知道林媚在夜夜夜夜做陪酒的事?”
从昨晚两个人吵架闹离婚,陆薄归就知道,夏临川肯定会查到这件事。
他也没瞒着,把事情原本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扛走她的是我在国外的兄弟,他叫司御夜,和大嫂似乎有一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