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爷爷来了?”林媚从他怀中拱出小脑袋,担忧的看着他,“肯定是为了白玉轩的事。”
白玉轩喝醉酒到夏家发疯的事,已经过去一周。
这一周,她每天都在担心,白家会找上门来。
虽然白家如今确实不如夏家,但它至今位列四大豪门家族之一,仍旧是很注重面子和尊严的。
白玉轩是白家长孙,他出了事,白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你那天对白玉轩,都做了什么?”
她隔着窗户,看到一群人暴打了白玉轩,后来又有人端着一个碗递了进去。
林媚忧心忡忡,“他不会死了吧?”
夏临川摇了摇头,“他没事,我有分寸,我出去看看。”
想和小女人温存不现实,他整理好衣衫后,离开了房间。
顾白一见到他,认怂的赶紧低下脑袋,不敢和他对视,可还是没逃过夏临川的训斥。
“再坏我好事,你就开荒去!”
夏家近些年,致力于新的岛屿开荒和发展,而那些岛屿一般都位于非常偏僻荒凉的国家或地区。
顾白可怜巴巴的哀嚎,“大少爷,我不想当野人,也不想上演荒岛求生记。”
“那就长点心。”
“实在是白老爷催的急,他一大把年纪,眼泪汪汪的,我于心不忍。”顾白解释道,话里话外都在透露信息。
夏临川眸子眨了眨,“知道了。”
白老爷果然哭红了眼,一见到他,快步走上来,作势竟然是要下跪。
夏临川冷着脸搀扶住他,叫人把他安顿在椅子上,才道,“白爷爷,有话您直说,只要您开口,我都会给你面子的。”
白老爷没来及说话,跟着来的白鼎盛粗声粗气的抢先道,“夏临川!我们白夏两家好几百年的矫情,虽然这些年走动没有之前那么频繁,但情意也是在的!你怎么能那么对玉轩!啊?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他是我们白家的长孙,也是白家未来的继承人,你把他害成那样,让他怎么活!”
“你让我们白家怎么办!夏临川,你……你们夏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夏临川冷笑,倏地抬眸,“盛伯,我夏临川做事向来讲道理,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同样,别人若是犯了我的忌讳,我一定会三倍奉还。”
“你!我们家玉轩做了什么事?不就是喝醉了,跑到你那里耍酒疯了吗?”白鼎盛又恨又气,“玉轩是个醉鬼,你夏大少爷和一个酒鬼计较什么!就算他说了些浑话,那也是醉话!你怎么能当真?”
他能不能在家产争夺中,拿到白家的继承权,全靠白玉轩了。
白玉轩是他唯一的筹码,他不能出事。
可他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还成了个说不了话的哑巴!
这几天二房每日都春风满面,不就是在高兴,他唯一的筹码成了稀巴烂吗?
白鼎盛瞪着夏临川的眼睛,几乎都能喷出火来。
夏临川最烦和这种泼妇般的男人沟通,没理都能扯上三分。
他的时间,是用来创造收益的,而不是来听这些废话的。
他看向白老爷,“白爷爷,白玉轩做了什么,你们回去问他就能知道。他得罪了我,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翻过去。”
“玉轩现在都成了那样!你还想怎么样?”白鼎盛嚎道,“你说啊!”
白老爷蹙眉呵斥,“鼎盛!住嘴!”
他看向夏临川,“临川,爷爷了解你,你要他怎么做,才肯放过他?”
放眼整个白家,夏临川唯一敬重的人,就是白老爷。
他眉眼稍稍舒展,少了几分冷意,“让白玉轩亲自来给我妻子磕头道歉,我就给他解药。”
白老爷激动的问,“给他灌的哑药果然还能救?”..
夏临川说话很有水平,“下次就没救了。”
既是提醒也是威胁。
白玉轩虽然被打的血肉淋漓,但那都是皮外伤,养养就能好。
最让白鼎盛恼火的,是他变成了个哑巴。
现在他一听,白玉轩的哑病还有的救,也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了。
“夏大少,这是你说的,只要他来磕头道歉,就给他解药。”白鼎盛再次确认。
夏临川沉吟着嗯了声。
他的行事风格,圈子里都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得到他的保证,白鼎盛也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