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真心实意喜欢过司御夜,那种喜欢,即便事隔经年,她都会坦然承认。
少年对谁都冷冰冰,唯独对她温柔示好。
他为她流泪,为她打架,为她头破血流,为她锒铛入狱。
情深意浓的时候,什么样的情话都说过。
但林媚没想到,会被他在这个时候拎出来。
过往的亲昵,被背叛的痛心,为他肝肠寸断,苦苦煎熬的那些夜,齐齐涌上心头。
她仰起头看着他,蓦地冷笑,“我是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你,但你别忘了,是你先不要我的!你辜负了我,背弃了那段感情,又凭什么要我对你一往情深!你说我是甜言蜜语,那你就那么以为吧!”
“你哄男人,就不能换个别的台词吗?”司御夜面无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更加漆黑。
林媚却挑衅似的挽住夏临川的手,“同样的话,不同的人听到,效果不同。你认为那是甜言蜜语,但我老公却会认为那是我的肺腑之言。司御夜,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糟蹋我的真心!”
她无比了解他,所以也了解,刀子往哪里插他最痛。
司御夜脸色微变,口吻嫉妒,“你觉得他就不会背叛你吗?”
“对!”林媚斩钉截铁的道,“我就是笃定,他不会背叛我!因为只有像你这样无能的男人,才会通过不停的换女人,来证明自己的魅力!”
司御夜冷笑,“行,那老子就看着,他最好别让老子失望。”
夏临川莞尔,抢在林媚前接话,“那你可得好好看着。”
霎时间,司御夜锐利的眸子,猛地射向夏临川。
四目相对的那刻,空气中似乎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僵持的沉默无边蔓延,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林媚悄然攥紧手,不想在这里闹出事来,再次出声道,“司御夜,你到底来做什么?”
“听说臣洲今天做骨髓移植手术,我来看看他。”他理了理领口,往急诊室看去,“他进去了吗?”
“这和你无关。你赶紧走!”林媚不悦的催促。
司御夜无所谓的笑起来,“媚媚,感情上我对不起你,但我没有对不起臣洲吧?”
“你对不起我,就是对不起他,他不会想看到你的。”林媚依旧冷淡,“不想被赶走,以后你就少来,我们这里没有人欢迎你。”
司御夜短促的呵了声,“腿在我身上,你管不着,只有我女人,才能管我。”
他意有所指的目光,故意落在林媚身上。
“呵呵。”林媚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抱住夏临川的胳膊道,“我们到那边坐着。”.
他们在长椅上坐下,夏临川难得没有处理公务,而是专心的陪着她。
虽然知道手术成功率很高,林媚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紧张的一直搓揉两只手,白皙的皮肤经不得碰,没几下便红了一大片,像是要渗出血似的。
司御夜眸色暗沉,正要上前,坐在她旁边的夏临川,却用自己的大掌包住了她的。
林媚朝他看去,夏临川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红着脸推搡他,又被男人抓着按进怀里。
司御夜只觉得这一幕格外刺眼,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嫉妒着。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悠扬的男声配合着动听的旋律,像是在描述他此刻的心情。
“教堂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就像我配不上星空下的她,时间怎么就走到了晚霞,我们笑着说没有办法,教堂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
司御夜眼神黯然,按下接听键。
“阿御,老子搞到你要的东西了,你要不要看看?”朗鹤在那头粗声问道。
司御夜从林媚身上收回视线,边往外走边道,“我这就来。”
司御夜气场强大,比起来十几年前的那个他,现在的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压迫感和夏临川的完全不同。
夏临川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多年的教养,让他贵而不寒。
司御夜则有棱有角,浑身是刺,身上满是从底层摸爬滚打的戾气。
他一离开,林媚挺直的背都软了下来,甚至还悄悄的吐了口气。
夏临川拍了拍她的后背,“希望下次见到他,你不会这么紧张。”
林媚赶紧解释,“我紧张不是因为还在意,而是因为生气……”
“恩,我信。”夏临川笑笑,“你老公有时候也没那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