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鼎盛哦了声,猛地反应过来,“等我做什么?您找我有事?”
夏临川口吻严肃,“整个白家的监控,多年以来都是你负责的。今天为什么没有一楼宴会大厅走廊到洗手间的监控录像?”
他这么问,白鼎盛完全确定,他们已经知道林媚不见的事情了。
好在他既然敢这么做,早就想好了说辞。
他淡定的道,“哦……那边的监控,昨天晚上出了问题,不知道怎么烧坏了电路,然后不只是那边,整个一楼大厅,还有厨房那边的,监控全都没有启动。本来让师傅早上来修,我这忙到现在,还没过问这件事。”
他一本正经的说完,才恍然大悟般的问,“夏大公子,你问监控,是有什么事吗?”
夏临川的目光在他脸上凉凉扫过,淡淡的说,“我的妻子不见了。”
“什么?”白鼎盛大为震惊,“不应该的吧!大少奶奶恐怕只是有事,您给她打电话联系一下啊!她那么大的人,应该不会走丢的,再者说,这里是白家,谁敢在白家的地盘上,对夏家的少奶奶动手?”
夏临川冷笑,“别人不敢,但白大爷您敢。”
他突然指名道姓的开口,吓的白鼎盛脸色发白,急切反问,“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做的?”
“监控恰好坏了,又恰好没修,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夏临川咄咄逼人。
白鼎盛气急败坏的据理力争,“这怎么能怪我!世界上凑巧的事情多了去了!夏临川,我喊你一声大少爷,是看在夏家的面子上,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不要血口喷人!”
“林媚不见了,你就去找,胡乱攀咬我干什么?我和林媚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更何况,就在今天,我才知道她是如雪的女儿,是我的亲侄女,我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对她动手!”
“夏临川,你再这么冤枉我,哪怕你是客人,是晚辈,我对你也不会客气!”
夏临川舔了舔唇,优雅的浅笑了下。
他随意扯开领带,抬眸时目光落在展示柜上,“爷爷,这瓶马爹利不便宜吧?”
骤然转移的话题,让白鼎盛摸不着头脑。
他像是张开了浑身刺的刺猬,仍旧两眼警惕的盯着夏临川。
白老爷却自然回答道,“恩,要尝尝吗?是世界上第一批的马爹利,至今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夏临川淡然开口,“麻烦白大爷帮我取过来。”
白老爷眼底浮动着晦暗的情绪,不动声色催促白鼎盛,“别跟个河豚一样了,去把酒递过去。”
白鼎盛以为,这是夏临川默认讲和,既然他父亲开了口,也就顺坡下驴。
他取下那瓶马爹利,走到夏临川跟前,一言不发的递过去。
夏临川慢条斯理的卷起衣袖,然后微笑着接过,下一秒,抓着瓶颈往他脑袋上狠狠一砸。
瞬间!
辛辣的白兰地酒味,在空气中炸开!
白鼎盛被砸懵了,难以置信的抬头看他,眼角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混着酒水缓缓往下滑。
他疯了般的大吼道,“夏临川,你发什么神经——”
夏临川一脚踹他膝盖上,他身不由己扑通跪地上。
夏临川紧接着拽住他的头发,同时,另只手攥着只剩半截的酒瓶,抵住他的脖子。
“说!林媚在哪?”
白鼎盛吓的浑身发抖,惶恐万分的仰视着夏临川。
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似乎也是在酒水里浸泡过一样,越发的浓烈,寒凉,戾气丛生。
从未有一刻,感觉离死亡这么近。
白鼎盛脱口而出,“爸,你救我!”
白老爷面容哀戚的摇头,“鼎盛,媚媚在哪?”
“爸?”白鼎盛难以置信,“爸,你也不信我?不是我……我不知道……啊!”
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吓的他大叫起来,“爸!救我啊!他要杀了我!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本以为这会触动白老爷,哪想他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刺激,蓦地抓起拐杖,狠狠砸在他身上。
他颤抖着声音,激动而快速的道,“你是我亲儿子,如雪也是我的亲女儿!是你的亲妹妹!林媚她还是你的亲侄女!三十多年前,你是怎么对如雪的!三十多年后,你居然故技重施的对付林媚!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你一点都没变!”
“简直丧心病狂!不配当人!”
“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