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东部,一片广袤的森林深处,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别墅。
别墅里,谢咏左手端着红酒杯,右手夹着大雪茄,坐在沙发上,眼神阴鸷的盯着旁边的手下。
手下小心翼翼的垂着头,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没消息?还是没消息?”谢咏阴沉着声音问,“那么大两艘船,那么多的人,说消失就消失了?这都两个月了,你们还告诉我没消息?”
手下身体抖的跟筛糠似得,结结巴巴的道,“回…谢爷,咱们的人赶到阿鲁海峡的时候,真没有找到那两艘船,不仅如此,连周围几百海里全都搜遍了,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咱们的人还到海底查过了,也没有……实在是……不知道去哪里了。”
“废物!”谢咏抓起红酒杯,照着手下的头就砸过去。
手下打了个机灵,满脸酒水,却是动都不敢动,只一个劲儿的道歉,“谢爷饶命,谢爷饶命!”
“你那边呢?”谢咏没看他,转而看向另一个手下,“夏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手下颤巍巍的道,“只知道他们时不时会开私人飞机出去,至于去哪里……无法跟踪。”
“又是一个废物!”谢咏骂骂咧咧的道,抓起雪茄要丢过去,手下缩起脖子,他当即又气的直接踹了过去,“都滚!滚出去!”
两个手下当即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谢咏狠狠抽了口烟,香烟袅袅中,那双幽黑的眼睛,也显得若隐若现。
两个月前。
因为谢漫妮的事情,他派司御夜去除掉夏临川,顺便想借班森的手,把司御夜也除掉。
可谁知几个人全部失踪了,连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他得不到那边传来的消息,猜测是出现意外了,连夜派人,马不停蹄的去阿鲁海峡查看情况。
然而最后汇报回来的消息,相当的不如人意。
他们居然连那两艘船都没有找到!
实在没有办法,他冒险又让人去盯着夏家,想从夏家那边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夏家的守卫森严,行踪神秘,盯了两个月,却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他怎么能不生气?
他怎么能不着急?
谢咏越想越是心烦,抓着烟往嘴里送,狠狠连抽两三口,一个岔气,猛地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居然是个陌生号码。
这是他的私人手机,知道电话的人并不多,只是稍作犹豫,他便接了起来。
“谢!”对面的人很激动,操着流利的英文喊道,“谢!救救我!我是班森!快点让你的人来救我!”
谢咏当即坐直了身子,“班森?你失踪的这两个月去哪里了?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说来话长,你先找人来接我!”班森急切的道。
谢咏顿了顿,“好,你说个地址,我派人去接。”
班森在电话里报出个地址,谢咏随后立刻安排了几个人,驾驶私人飞机匆匆离去。
晚上十点左右,班森被带到了谢咏的别墅里。
看着面前这个蓬头垢面,衣服破烂,满脸胡茬的男人,谢咏一时不敢相认,皱着眉问,“班森?”
“是我!”班森拨开头发,露出那双眼睛,“我要先好好洗个澡,再来跟你说!”
谢咏吩咐佣人伺候班森,等他洗漱完毕后,已经是凌晨了。
谢咏领着班森进了书房,给他倒了杯酒,班森咕咚咕咚喝完之后,谢咏才问,“快讲讲是怎么回事。”
班森窝了一肚子的火气,一开口便是骂,“老子就说过,不让你去招惹夏家,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老子差点就死了!”
谢咏只关心一个问题,“夏临川死了没?”
“不知道!”
“司御夜呢?”
“不知道!”
谢咏有点冒火,“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班森也气哄哄的,“老子当时都要被夏家的人打死了,跳水之前只看到,夏临川和司御夜全部被人给救了上去,两个人都是昏迷的,身上都有血,至于死没死,谁知道!也许是死了,也许没有!”
谢咏还想从他嘴里打听出来一些消息,耐着性子道,“那你怎么弄成那副样子?”
“还不是夏家人逼的?陆薄归联合阿鲁海峡周边的一些国家,现在正在搞一场打击海盗的活动,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