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上楼休息了。”
谢咏被她的话,吓的讪讪的收回了手。
他怔怔点头,“你好好休息。”
等目送林媚上楼之后,谢咏一脚踹翻了茶几。
管家胆战心惊的跑过来,“谢爷……”
“准备飞机,我要亲自去见林易华。”谢咏捏紧了拳头,沉沉吩咐,“关于如雪当年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管家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私人飞机盘旋离开,在偌大的天空中,最终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夏临川收回视线,沉默的抿了抿唇。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摘掉身上的厨师服,所过之处,不等他询问,自有人低头颔首,“少奶奶在楼上房间。”
夏临川嗯了声,快步上楼。
到了房间门口,轻轻一推,果不其然,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夏临川长身玉立,眉眼低垂,沉默的站了片刻,舌尖抵了抵牙齿。
他温声的哄着,“媚媚,开门,是我。”
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动静。
就在夏临川要再度开口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慢悠悠的由远及近。
夏临川抬眸,清冷的眸底一片漆黑。
他静静的凝着房门,很快露出一张过分妩媚惊艳的脸,只不过此刻,女人眼圈通红,泫然欲泣,格外惹人怜爱。
夏临川伸出手,大掌扣住了她的小脸,指腹在她脸上,轻轻的摩挲着。
林媚原本就是瘪着嘴,强忍着眼泪,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他之后,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微微侧头,泪水便全落进他的掌心。
夏临川推着她,把她推进房间,在她失控之前,一脚踢上门,一边将她打横抱起。
林媚自然而然勾住他的脖子,脸靠在他胸膛上,沉默的哭泣。
夏临川抱着她回到床上,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角。
他心软的看着在怀中的小女人,微微俯身,半撑在她身边,静静的陪着她。
约莫有二十分钟。
林媚的哭泣,变成了一抽一抽的。
她终于舍得抬起脸,夏临川一看,两只眼睛果然都肿了。BiquPai.
“疼不疼?”他心疼的问,“你乖乖坐着,我去拿点冰块来。”
林媚瘪瘪嘴,夏临川没办法,只好抱起她到小厨房,从冰箱里面取出冰块,让她按在眼睛上,再把她抱回床上。
他叹了口气,接过冰袋,替她小心的敷着眼睛。
林媚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我难过的不是他不是我的父亲,而是替妈咪感到伤心。如果真的如林易华所说,当时妈咪从白家离开的时候,就怀上了身孕,那么她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打掉我,但是她没有打掉,说明她对这个孩子很期待……”
“而一个女人,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却心甘情愿的生孩子,只能是因为,她很爱孩子的父亲。”
“所以她选择,把孩子生下来,把孩子抚养长大。然而……”
林媚眼神黯然,“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似乎并不愿意承担责任。”
“有人不愿意对你负责,你老公愿意。”夏临川抬起她的下巴,使她被迫抬头与他对视,“以后你的人生,全部交给我。爸爸算什么,老公才是你永远的依靠。”
林媚本来挺伤感的,这番话从夏临川这么正经严肃的人嘴里说出,莫名多出了几分喜感。
她抱了抱他,说起正事,“既然林易华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那么以后对他也不用再手下留情。”
林媚多愁善感,林媚也睚眦必报,恩怨分明。
细数起来,林易华对她做过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足够让她送他进监狱了。
之所以他一直逍遥法外,就是因为二人之间不可割舍的血缘关系。
林媚早就忍够了他,他现在既然这么说,林媚自然不会再顾念旧情。
更何况……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旧情。
夏临川嗯了声,想到之前谢咏匆匆离去的背影,意有所指的哼笑了声,“他也得有以后。”
“什么意思?”林媚听出话音,疑惑的问。
夏临川揉了揉她的脸,“他敢这么爆料,以他的性子,只怕这会儿已经出国了。”
林媚微怔,旋即咬牙,“他有本事永远待在国外,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