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咏微怔,惊叹于他迅敏的反应速度,旋即一想到对方是夏临川,也就释然了。
他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为ken效力。”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两个男人都颇为震惊。
在他们掌握的信息里,谢咏和罗斯家族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谁都知道,他和罗斯家族的roan不合,而roan又是罗斯家族的掌权人,所以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们没有关系。
万万没有想到,他和roan没关系,却为ken所用。
夏临川眉心微微皱起,然而经历了各种大风大浪的人,自然有能够稳得住场面的气场。
他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说说吧。”
谢咏心里明白,他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全都交代清楚,才能离开这里。
他叹了口气,“好,说来话长,要耽误你们一些时间。”
谢咏接了杯水,抿了两口,才缓缓讲起。
“一切要从十几年前开始,那时候的ken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他不知道从哪种方式找到我,要我为他效力,他说他能够给我铺路,能够让我不再受欺负,让我以后能够成为叱咤一方的存在,至少在国那片地方,没有人敢轻易得罪我。”
“他许下的承诺很美好,美好到我觉得那是一场梦,起初的时候,我只当成是一场梦,或者是一个富家子弟心血来潮的玩笑,他那时候不过十多岁,谁会把十多岁的一个孩子放在眼里,可是很快,他就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他调查了我的过去,知道我和roan关系向来不好,又能细数我的经历,他说他看中的就是我身上的狠劲儿,说他以后要接手罗斯家族,也要争权夺利,而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脏事需要有人去做,他觉得我这样的性格,很合适。”
“他其实也没给我选择,我说我考虑三天,结果三天的时间里,每天都有人来打我,是他派来的,他的话说的很明白,我如果跟着他干,就能活命,如果不跟着他干,在国的地盘上,他随随便便就可以让我彻底消失。”
“而那个时候开始,见识了他的手段,我再也不把他当成是一个孩子来看待。”
夏临川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之后你就一直为他卖命?”
“没错。”谢咏回答,“他说他恨roan,而我也恰好和roan不合,他并不知道原因,不过他乐见其成。这些年我他为他做了很多事情,自然知道他的野心,阿鲁海峡的那件事,就是他让我对你下手的。”
夏临川挑了挑眉,这些月以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地方,终于得到了解答。
谢氏集团对上夏氏财团,完全是以卵击石,他不明白,为什么谢咏敢直接派司御夜对他下手?
在他的印象里,谢咏是个很精明的人,之前谢漫妮失了清白毁了身体,他都不敢当面和他叫板。
突然发了疯的想让他死,一定有原因。
现在一切明了。
“接着说。”他淡淡的道。
谢咏便把话题绕回来,“ken想除掉夏家,而且他憎恨假瑞希,也就是如雪,因为如雪毁坏了他的家庭,不管是如雪,还是夏家,都是他的仇人,他现在想要请柬,绝对绝对是想在百天宴上搞事,所以一定不能给他请柬!”
只要不让他来,他就不能搞事。
很简单粗暴的想法。
“你的想法没有错,但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且,你也太小看ken了吧!”一直没说话的陆薄归冷冷出声。
他冷戾的眸光,轻轻一扫,饱含着浓浓的嘲讽,“ken的手段,你见识了不少,就算我们不让他来,难道他就不能搞事了吗?”
谢咏哑然。
陆薄归话里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明白?
ken如果想要搞事,不一定需要亲自到场,也不一定需要亲自动手。
“而且,一旦他有了这个念头,他一定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们和他之间的战争,已经打响了,这场战争也必须有个结局,不然永远不会放弃,以后的每个日日夜夜,都会变成他的战场,我们的日常生活出行,都会变成他搞事的机会。”
陆薄归眼底翻涌着阴霾的细浪,一字一字的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相反,只会让我们变得越来越被动。”
“没错。”夏临川和陆薄归的看法一样,“迎难而上,才会变被动为主动,而我,一向喜欢掌控全局。”
谢咏看着两个人,“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