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咏攥紧拳头。
尽管早就猜到这一切都是roan的策划,可内心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噌噌往上窜。
白如雪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看到了注册日期,就在你到m国的第二年,顿感伤心。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变了心!”
“我没有。”谢咏低声辩解。
白如雪握住他的手,看了他一眼道,“我第一反应自然是厌恶你的,可是等冷静下来,又觉得你不像是那样的人,确切的说,是我不肯相信你是那么容易就移情别恋的男人,所以我不相信,我跟roan说那个结婚证是假的,是他骗我的。”
“roan说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所以他要带我去亲眼看看,让我彻底死心。”
白如雪抿唇,回忆起了那几个日夜。
她看到他陪着贝娜和谢漫妮逛街,就像是任何一家普通家庭一样,逛商场吃快餐玩游乐园。
他们一家三口的融洽相处与欢声笑语,衬得她那莫名其妙的坚持,十分可笑滑稽。
她很沮丧的回到了住处,闷闷不乐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舔舐伤口,接受他已有家室的这个事实。
三天后。
她重新振作了起来,决定离开m国回江城。
不管她和谢咏如何,当时生下林媚,是她一个人的决定。
她既然生了她,就会对她负责一辈子,绝不会因为对谢咏失望,就将那些怨愤和不满发泄在她身上。
“roan让我再多留两日,因为两日后,是他的生日宴,他说作为朋友,我已经很久没有陪他一起过生日了。”
她和roan是在少年时期的一次国际夏令营上认识的。
他们志趣相投,能力相当,彼此欣赏,而他进退有度,温文尔雅,一直都和她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所以他们的友谊便延续了多年。
尽管自她十八岁出了事之后,两个人不再见面,不过这些年来,她托他四处打听谢咏的下落,也算欠了他人情。
她答应等参加完他的生日宴再回国,却没有料到,那是坠入无边地狱的开始。
因为她不能暴露白如雪的身份,所以在m国的一切行程,住址都是roan安排的,她的一日三餐自然也由他一力承包。
她对他很放心,所以在两天后发现自己浑身瘫软无力的时候,第一时间只是以为自己生病了,并没有怀疑是他做的手脚。
她恳请他请医生来给她看看,他一一照做,结果一天一天又一天,她的状况越来越差,最后居然卧床不起。
白如雪闭了闭眼,凄哀的声音染上难以遏制的怒意,“我发觉不对劲,怀疑是他从中搞的鬼,气急败坏的质问他,他居然就那么承认了!”.
“roan!”谢咏忽然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
“他说不想让我离开,要让我在m国陪着他,我不肯,但我的身体不允许,就这样被他囚禁了起来。”
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她像是个废人一样吃喝拉撒全在床上。
roan企图用这种方式,折辱她的意志,鞭挞她的自尊,可她是白家千金,宁折不弯,怎么会容忍他这么羞辱自己!
她用绝食催吐的极端方式,伤害自己,也要表达对他这种龌龊下流手段的不屑和抗争。
白如雪沉默着许久没说话。
谢咏见她表情痛苦,知道这无异于是再次扒开她鲜血淋淋的伤口。
他不忍她再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激动紧张的搂住她,连声安抚道,“不说了,我们不说了,都过去了!”
“过去?”白如雪声音忽然拔高,“不可能过去!这辈子都不会过去!除非他死了,除非罗斯家族覆灭!”
他根本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她用那种极端的方式,终于惹怒了roan,同时也让他感到深深的害怕。
他担心她就这么死了,所以妥协了,同意放她离开m国,条件是让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他对她表达爱意,但那些爱意,只会让她感到害怕和恐慌。
她不让他碰,每一次他都只能用强迫的手段。
庆幸的是老天爷长眼,他的身体情况,根本没办法让她怀上孕。
她肆无忌惮的嘲笑他,因此他变本加厉,想要个孩子的念头更加强烈,为此不惜一次次的拉着她做试管。
直到她成功受孕,生下了季臣洲。
他放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