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缕光泽。
安成蹊沉默着弯腰捡起了那枚吊坠,一向沉稳的她,手腕居然微微颤抖。
房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并非是听不见…更多的是心疼,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可是,如若自己不开口,意儿的苦处向何处去诉说,她只能自己硬生生的扛着,将自己憋的浑身是病。
还有嘴硬说自己没有生病。
“意儿…为师已经帮你找了最好的灵谷中最好的大夫,多等上几日…”
脚跨进门槛,安成蹊开始清理这屋内一片狼藉,蜡烛、书籍和铁剑,开始漂浮着自动归类。
只在须臾之间,屋内又恢复了干净整洁的模样。
“你闭嘴!你若是我师尊…你为什么不教我…为什么我学不会,为什么我和他们始终之间都有距离!”
许知意猛然站起身,双眼通红,甚至有不少发丝沾染在自己的侧脸上。
“我真的恨你…”
她伸手抓着自己的弟子常服,企图将这些衣服一件一件撕碎,仿佛只有这样,她终于…可以退去束缚。
摆脱“废物”的称号。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遭百年的罪…如果不是你,我作为一个凡人,我也能安心去死…”
“我对不起谁?我拼命努力,我拼命努力,可我始终不如一个杂役弟子。”
说着说着,许知意突然又释怀的笑了,她向前靠近,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无比崇拜的师尊。
心中五味杂陈。
“你说说…我是不是这全天底下最笨的人,你是千呼万唤的寒山君,百岁就能金丹巅峰…”
“而我这百年…除了受尽嘲笑,我有得到哪怕过一分一毫的尊重吗?”
“大名鼎鼎寒山君的徒弟,是一个废物,是一条连狗都不如的废物!”
“我该不该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