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袍的老者微微一鞠躬,苍老的声音在寝殿之中响起。
“神使,依老夫看,少主并没有任何不妥…除了心绪有些不稳定,身体和修为甚至更胜以往。”
“想必假以时日,必定能够突破金丹中期…实乃是大喜之兆!”
这真是奇也怪哉。
明明她看着许知意虚弱的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又怎么会修为猛增。
甚至,让族医看过之后,也查不出任何问题。
难不成和许知意身上那一抹龙气有所关联,不对不对,若是如此,想必那头白龙也不会这样苦恼。
看来是和神尊的血脉有所关系。
“你过来,我有事要同你说。”
白鹿冷冷的看着侍立在一旁的族医,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严让族医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神使稍等,老夫先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收拾桌上的金针银针,卷了起来,仔细的系好,放入了自己的匣子之中。
而另一旁,其实根本没有入睡的许知意闭着眼睛,仔细的听着白鹿与族医的对话,自己脑子里除了时不时的冒出原身极端的情绪。
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不适了。
甚至和那族医说的一般无二,只不过许知意只能感受到身体内的灵气流淌,但却无法使出来。
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肯定是那头白鹿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不过还好…许知意摸着自己藏在袖子之中属于师尊的护心鳞片。
依旧是一抹淡淡的幽香,让许知意感到无比的安心,仿佛师尊从不曾离开。
其实许知意虽然自己不能调动灵力,但是可以想方设法得到一些灵石,从灵石中抽取灵力,从而布下灵兽契约阵法。
只不过,许知意并不想这样做。
第一是自己对这里并不熟悉,也没有摸清底细,如果贸然将师尊叫过来,说不定会将龙族引过来。
其次…自己的安危都难以保证,更何况将师尊叫过来,会面对何种危险。
虽然这几日被白鹿限制着自己的自由,但是许知意从这些妖怪和人的嘴中,还是琢磨出来一些东西。
首先他们和隐匿在灵水之河的白巫部族一样,和龙族之间似乎有着说不清楚的血海深仇。
而他们嘴中的神明——“夫诸”
许知意曾经也在古籍中翻阅过,夫诸乃是上古诞生的神兽,只不过,虽为天地同生,但人族却并不喜欢夫诸。
只有一些得到过夫诸恩惠的部族誓死跟随,奉夫诸为神明也。
难道,自己真的是夫诸和人生出来的…
好像事情发生成这样,自己不信也得信了,许知意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走远,这才敢睁开眼睛。
悄咪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双脚落在地上,轻盈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许知意对着自己躺在床铺上,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个人偶。
放在床上,然后双手掐诀念咒,施展了一个障眼法,人偶逐渐变大,变得和自己没什么区别。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许知意在人偶之中注入了自己的气息,与灵气,起码可以骗过一时半会儿。
自己好把这部落给调查一下。
不能灰心。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原生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渐褪去,许知意终于有力气可以思考别的事情了。
人生呢,最重要的是看得开也放得下,就像…许知意觉得自己挺悲催的,落在了这么一个卷王时代。
人人都要修仙,人人都要成仙。
有这么好的一个师尊,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既不强求自己的徒儿修为上好,也愿意为徒儿寻来破解困境的方法。
唉…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啊。
许知意对原主的行为暂且不作出评价,不过…如果是她的话,绝不会让自己落入如此可悲的境地。
猫着步子,许知意走出了寝殿的大门,在这水底之中,不仅有水妖,甚至也有人族,所以有一部分人族居住的地方,是用了法术隔开水气。
像是一个巨大的泡泡,目前许知意现在身处的地方就是人族所居住的区域,连绵一片,甚至还有人族种植的地上的灵植灵草。
长得郁郁葱葱。
“昔日之天下大乱,神魔战争纷起,民不聊生,战火蔓延九州大地,树木濒死,百姓颗粒无收,人皇逃窜,修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