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长老劝诫的话语,世子拎着剑就往那老头的方向走去,恨不得当场就给他捅个对穿。
“你们就是这样搪塞先祖当年定下的约定?”
“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就替你们的先祖清理门户如何用!”
他凌眉一挑,来势汹汹。
倘若这群人不再胆小害怕,强强联手,强攻之下,将这头白龙给牵制住,许知意这家伙焉有逃命的命在?
手中的剑刃还没来得及挥出去,男人就感觉自己手腕一痛,五指微松,松开了紧握着的剑柄,只听得“叮当”一声。
长刃落在了地上。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腕正被一根金丝细线给牵扯住,最开始还只是手腕,紧接着,地上一阵金色的光芒升起,无数细线往上蔓延。
将他捆得像个粽子一般,膝盖也因为承受不住,跪倒在地,双手背在身后,他这副模样和一个即将被押往刑场的囚徒没什么区别。
“这…这是我…的阵法…!”
双眸霎时间通红,他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研究了百余年的阵法,为何会在一个仇人手里施展出来。
这简直是不符合常理。
“你到底…到底是怎么学会的!”
“告诉我,告诉我!”
任凭身上缠绕的金丝细线将他割的血流一地,他还是无法相信。
如若自己百年天姿,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一个剑修给破解,那他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猩红色的血液流了一地,血液顺着青石板上的莲花雕刻,逐渐也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朵。
甚是瘆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世子殿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如何,想必世子殿下肯定没有尝过自己阵法所受之苦吧?”
许知意从师尊的身后走了出来,单手握住乌木色的剑鞘,上面萦绕着淡淡的金光,若是眼力极佳之者。
只要聚精会神,就能看见剑鞘上面凝聚了无数的金丝细线,如同悬丝傀儡的勾牌一样。
“不过,我稍加改动了一些,还望世子殿下不要生气。”
“如若只能金丝控人,那未免也太单调了。”
手指握着乌木色的剑鞘稍稍翻转,紧接着,那跪倒在地的世子也站了起来,如同木傀儡一般,任凭差遣,随着许知意手中剑鞘的动作一起舞动。
糟糕…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不听自己使唤,无论自己如何挣扎,无论自己如何关注灵气,都逃脱不了这金丝细线的控制。
“你…究竟是如何得知…”
他不相信,也不愿承认自己最得意之作,现在已经落入他人之手,甚至…许知意的改版比自己的还要优秀。
“铭文书写过于繁杂,若是用其他文字,只留下语义定义…更为简洁。”
许知意为了能够更好的连接灵气,甚至专门去找师尊询问了龙族平日使用的符号。
“哈哈哈…哈哈哈哈…本世子就知道…本世子就知道…”
除了咽喉和眼睛能动,全身上下,他的手指都不能动弹,鼻腔之中流出鲜血,他的笑容逐渐狰狞。
“吾儿凝气静心,莫要再动怒。”
看着儿子变成现在的模样,万玉琼宗的宗主自然着急,但现在还不是动怒的时候,方才瑶山宗的长老说的很对。
如若想解决眼下万玉琼宗的困境,自己必须得和眼前这位龙尊说清楚。
他对着安成蹊双手抱拳,紧接着伸手一挥,整个万玉琼宗停止了摇摇欲坠的晃动,就连身后的巨型人像,都消失在云雾之中。
“寒山君,哦,不,想来今时今日该以龙尊阁下称呼。”
“吾这座小庙,吾之犬子,究竟如何得罪了龙尊阁下的徒弟。”
“还希望龙尊阁下宽宏大量,好冰释前嫌。”
他向前走了几步,身上的威压全部撤去,直直的看着在自己眼前的许知意,这如同迷雾一般的命格。
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不知这位姑娘…可否放过犬子?”
“犬子年幼无知,做了诸多错事,自然是吾为人父不教有责。”
尽管那人身上并没有带着杀气,许知意还是感受到了那人言语之间的威胁,手中握着的剑鞘并未有松动。
“父亲…我绝不认输…!”
“父亲莫要替我求情!”
“我宁死不屈!”